“下午陪我去梓荆山。”
杨一立马暴躁,“你在这句话前面加个‘能不能’会死啊?会死啊!我是个箱包呢,拖着就走!”
“你当然不是箱包,你不用拖就会走。”
“日!笛子,我跟你说,爷今天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你最好把台词组织好再来和我说话!”
“噢,那我挂了。”段笛嘴里塞着一口饭,口齿不太清楚地回一句就把电话掐了。
半分钟后,杨一发短信来,“几点?”
梓荆山不是什么名山,那里出名的是一家疗养院和孤儿院。疗养院出名,据说是因为去那里疗养的都是军政要员,至于孤儿院,杨一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段笛是打那出来的。
他听大院里的长辈说的是,周淳爷爷癌症晚期的时候住里面时段笛经常去陪老人,周淳爷爷很喜欢他,生前表示过要收养他。
结果老人走了,没收养成,周淳从国外回来参加葬礼,孤儿院院长就领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你们家收养的。
周淳当时也就刚成年,披着一张受过良好教育的皮回国来就被托孤了,还是自己爷爷托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半天,周淳牵着小孩手把人领回家了。
杨一不太记得小时候段笛长什么样了,似乎就是特别的可爱,成功的夺取了他的地位,变成大院里最受长辈疼爱的小孩。他那个忧伤那个恨呦,完整地贯穿了他本来可以很愉快的童年。
不过现在每次瞅着段笛那张脸伤春悲秋回忆过去,他都想去揪着那张脸咆哮:尼玛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哪里去了?怎么就变成细皮嫩肉尖下巴的冷淡少年了?
就这张性冷感一样的脸,是怎么让他那个亲娘争着抢着要认作干儿子的?
杨一揉自己的脸,很不厚道的怀疑这家伙小时候的可爱都是装出来的!
第30章 狼与兔子
两个人约在以前高中旁边的那个公园见面,杨一顶着毒太阳要死要活的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远远的就瞧见了段笛,鸭舌帽,白色T恤,大领口露着细长的锁骨和半个肩膀在外面,往椅子上斜斜一坐,如果不是气质纯净,长相漂亮,光那个穿法,怎么看都像个高中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