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不?!
林寻向来把锅推倒别人身上, 用得都是一种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语气, 连几个统领都信以为真:“没想到南公子还是一个风趣之人。”
南珩一按下额头隐隐凸起的青筋, 往返念了好几遍《清心咒》。
“里面有纸不?”他问林寻, 后者点头,南珩一走入屋中,再出来时带着笔墨纸砚, 往桌子上一放, “开始谈吧。”
几个统领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老者走出来道:“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他们一会儿要谈论的话题直接会影响到未来人类和鬼族的格局, 难不成就要在个破败的院子里谈论合约?
“速战速决, ”南珩一僵硬着笑容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 林寻就像颗不定时炸弹, 自己要做的,是赶在他下一次爆炸前结束离开。
老者用试探的目光看千江月, “千观主不是方才说要出去走走?”
有千江月在场,凡事他们都要顾虑三分,这可不是件好事。
千江月压根没有搭理他, 看着林寻的目光耐人寻味。
林寻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仿佛那个囍字真的和他却全无关系:“街道上怪冷情的,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听他们谈可好。”
所有统领乃至南珩一的想法都是希望他有多远走多远。
“好。”
然而真正能做主的那个人却是选择了纵容。
本来就不大的桌子,林寻给自己加了个座, 南珩一自知送走这尊瘟神无望, 总不能他们都坐着让师父站着, 于是灰不溜秋进屋又搬了凳子出来,顺带还带了套茶具。
壶里是很普通的白水,经过一夜的放置,已经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