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到极致反而淡定了,盛瑞眼中冒火, 下定决定就是死也要找个垫背的,林寻读懂他的目光,十分欣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这人品相当值得肯定。
季子濯目光冷淡,连余光都没有给身后人一个,暴脾气的男子瞬间蔫了不少, 估计今晚这件事处理完所有人都要挨罚, 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太相信铭文牌, 竟然借由此来贸然断定身份。
季子濯手伸出到半空中,眼见就要扯下林寻面上的黑布。
林寻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平静地盯着他, 面前的手相当好看, 像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两人目光交错,季子濯感觉自己看见的是一潭风都吹不皱的死水。
手指已经触到边缘,林寻的声音隔着这层布传来,“你确定要这样做?”
季子濯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眼见就要扯下。
“我的父母……”
听到这四个字,季子濯稍稍缓了下动作,“他们死前曾逼我发下毒誓,第一个看到我面容的人,就要嫁我为妻。”
这一刻,时间仿佛定格住了,至少对于一旁的盛瑞来说,三魂已经飞走了两魂。
这他妈还真敢说,不说别的,公皙沙分明是个从小就被丢弃的孤儿,还父母,还毒誓……他实在是没忍住,在心里飙了句脏话,是怎样的极品父母才能生出来这么无耻的存在!
沧洱岛
湖中央一片沙堤,一个人影坐在那里,他身着正统的男士唐装,一头连阳光都要黯然失色的黑玉般长发垂在身侧,五官深邃,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阴柔的俊秀。
忽然,他微微皱了皱眉。
“家主。”空无一人的身后瞬间有了波动,里面走出一人,“出了什么事?”
上次家主皱眉还是岛上出了内鬼,逃跑过程中险些废了好几个大有前途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