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成神,只差一个神格。
没有回答他,折了一根芦苇,浮光掠影,银发男子踏波而行,一苇渡江,他弯腰手一勾,一只正在扑腾的野鸭被扭断了脖子,重新站在湖畔,身上没有一滴水珠,“我会随你们一起去丹阳府,正好和那位虚伪的神好好算上一笔账。”
冷风吹过三巡,林寻独立湖畔,银发男子已经走了很久,快要天明时,他怒极反笑,那只顺手救出府的线团准备去讨债,丁圣还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而自己却要成为几方势力混战时的领头羊。
说白了,便是个适合英勇就义,流芳千古的好位置。
他低头,地上死去多时的鸭子,脖子伸得老长,脑袋和身子几乎分家,头部指着一个奇怪的方向。
林寻顺着那道方向看向远处的灌木丛,淡声道:“天都亮了,还准备躲多久?”
灌木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夏夜白披头散发地钻出来,腿部肌肉僵硬的几乎不能走路。
他心眼不少,作为之前十几人中排首之人,第一个转身,走时一个闪身钻进灌木丛,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看着那鸭子眼珠子瞪着自己的方向,魂都吓没了,原来那银发男子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没心计较罢了。
他拍拍胸口,好在自己是一个小虾米般的存在,让人连扼杀的想法都生不出。
“都听见了?”林寻问。
夏夜白干脆承认:“听清了。”
不但听见,还听得很清楚。
林寻转过身,负手背对他,双目远眺,“你准备怎么做?”
书信通知夏侯爷早做准备,亦或是将真相公布于众?
夏夜白苦笑,“我一人之言,有谁会信?”他活动了下四肢,等麻木感渐渐散去,眼帘低垂道:“从前我想做父亲最骄傲的儿子,可惜是家族的耻辱,后来我肖想做一个人的弟子,心愿就要达成时又被莫名捆进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