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我觉得你会去看。”肖锐说。
落星舟嘴角淡淡的,没有勾起,“他太可怜了,才17岁。”
“这世上比他可怜的人有很多,不过他应该也没有遗憾了,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使者带着他和他爸爸一起离开的。”肖锐补充道。
落星舟轻叹了一声,“怎么会没有遗憾,才十七岁,真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生命可以说才刚刚开始,而且他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都觉得难受。”
肖锐偏头看着落星舟,“你好像挺有感触的。”
落星舟愣愣 ,能没有感触吗,他现在用的肉身就是十七岁风华正茂的时候死掉的,一个月前进入这具身体时,一股极其强烈求生欲望充斥着他整个脑袋,原主想要活,可是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换肾手术进行了足足一个晚上还没有结束,落星舟眼皮打架,困得合上了双眼,他头左晃晃右晃晃打着盹。
肖锐伸手扶着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头。
他垂下淡漠微冷的眸子看着眼前的落星舟,睡觉的时候落星舟都还伸手抓着肖锐的手,大母猪在肖锐虎口的位置圆环样摩挲转着圈。
肖锐看落星舟的五官,看得有些出神,他伸出又白又好看的右手去捂住落星舟眼睛以下,仔细看着他的眉眼,虽然已经合上了双眼,依旧清秀俊俏。
缓缓往下,捂住嘴巴,露出高挺的鼻子,之后又露出嘴巴。
不像。
没有一处相似的。
可肖锐就是觉得落星舟很熟悉,好似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样,说不出来的缘分。
晚上医院走道里格外阴冷,肖锐伸手拢了拢落星舟的衣服,之后轻手轻脚褪下穿在身上的深蓝色西装,盖在落星舟的身上。
落星舟身子往肖锐的身上蹭了蹭,“肖锐啊,好暖啊。”他努了努嘴唇。
肖锐勾起唇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