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半山高级别墅里,楚卿负手于背站在落地玻璃窗后面,他双目充满怨愤和不甘,右手用力牢牢攥紧,白皙手背上极细小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出来了。
“师弟,那叫落星舟的,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赵其锋说。
楚卿闻声,骤然回头,一双阴鸷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毒蛇,他恨恨道,“师兄,你说我咽得下这口气吗?不可能的,他落星舟让我在这么多同行的面前丢足了脸面,我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的!”
赵其锋是看着楚卿长大的,自然知道他的心性,“可还能怎么办,白天在高腰峰你也亲眼看见了,他虽然年纪小,可看风水堪舆的本事了得,不在你我之下,我们如果还是硬要跟他作对的话,搞不好到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
“师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楚卿心高气傲,继续说,“我承认他落星舟是有两把刷子,看风水的能力也强,可他是斗不过我们的,你没有发现吗?虽然他看风水的能力突出,可他身上几乎是没有法力的。”
“他有法力,只是不多。”赵其锋说。
“对,他是有法力,不过他那么一丁点法力,根本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楚卿踱步走到赵其锋的近身,伸手去抓起赵其锋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师兄,只要你和我联手布阵,他一定会死在我们的‘蚀骨阵’里的。”
“蚀骨阵?”赵其锋惊怔了下,回过神来才说,“师弟,你真的就这么恨他,要用自己的修为来布阵,让他深陷蚀骨阵,浑身骨髓寸断似万蚁钻心而死?!”
“他不仁休怪我不义。”楚卿的脸色一寸寸冷,他转而看向赵其锋,说,“师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师弟……”
“师兄!你一定要帮我,这一次我不能输!”楚卿咽了一口津液,继续说,“十年前输给唐星洲,十年后我不要又输给一个落星舟,草!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和‘星舟’这两个字的谐音反冲,凡是叫星舟,或是叫星洲的人,我他玛都看不顺眼!”
赵其锋陷入沉思,这“蚀骨阵”事关重大,可以说是把自己半条命都搭进去进行布阵的,成了自然是好,可是一旦失败,很可能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师兄,别犹豫了,这次我们联手是不会有危险的,在神不知鬼不觉下,就除去了心头之患,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你不是总说要光大我们长青观吗?有落星舟在压着,我们终究是没办法站在最高点的。”说着,楚卿的手再一次抓紧赵其锋的手,这一次握得更紧了。
“师弟,你容我想想,要不然我们问下师傅,兴许他……”
“不必了,师兄你答应帮忙就帮忙,不答应我就自己去布阵,这么件小事都要师傅操心,那还要我们什么用?!”楚卿说完后,气汹汹走到门口,拉开实木门走出去,“啪”的一声合上实木门。
“轰轰轰——”他坐上亮红色的保时捷,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半山公路里。
赵其锋踱步走到青灰色的沙发边,坐了下来,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帮楚卿?想了快有一个小时,可到头来还是没有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