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晨晨……还说不是小孩子,居然又偷着哭鼻子……嗯?”听到孩子气的吸鼻子的声音,决鹤就知道那个小笨蛋又在偷着哭鼻子,真是……嘴上说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哪个大男人这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听到哭鼻子的声音按耐不住的决鹤只能坐起来,眼睁睁看着缩成小球哭的一抖一抖的身体,无奈的摇摇头,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他,因为只要自己和帝开口答应他,就意味着晨晨有可能遭遇危险,行云伤了,俪虞失明了,自己怎么能让被蒙在鼓里的晨晨再遭遇危险,可是不答应的话……
“我来了……继续来蹭地板睡……来蹭地板,诶?这还没到十二点呢,小夫人怎么就哭了?”一手抱着睡袋,一手端着咖啡,手指头上还挂着一袋子牛肉干继续放弃大床来和决鹤挤地板的帝,前脚进门就看见坐在床上的晨晨孩子般的怄气模样,立刻想抽自己一巴掌,早不进来晚不进来,为什么自己非得这时候进来,真够不长眼的,不知道哄孩子超麻烦,哄小夫人比哄是个孩子都麻烦啊……御龙哥有耐心,决鹤有耐心,我可没有……
“十二点?呜呜……为什么是十二点?什么十二点?”一边吸鼻子,一边抬头看着帝的晨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哭还得在十二点哭。
“鬼哭狼嚎不是都得十二点开始?小夫人……这点常识都没有……唔……咖啡,我的咖啡……喂喂……打便宜人啊……诶诶……脖子,杀人啦……”靠背垫正中帝邪笑的脸,就和拍蟑螂一样直接给他拍死的心都有的晨晨简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的用力拍,再拍,继续拍,玩命拍,用拍死他的力道猛拍,连环拍……
“死大帝,谁是鬼,谁是狼,还……鬼哭狼嚎……你……拍死你……”拍拍……用力拍,使劲拍,怕死这个整天欺负人的,嘴厉害了不起啊,我拍死你……拍拍……
“喂喂……干嘛干嘛?不要把我的帅头型……啊……头发乱了……喂……唔……搞哭你的又不是我,干嘛只扁我不扁决鹤……你看我是沉默的羔羊,所以化身为抱枕狂人来杀我……啊……啊啊、啊,啊……呃……我死了,死了……呃……”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决鹤的帝,笑闹着的干脆翻白眼倒在床上四肢抽搐,吐着舌头装死,拍死就拍死吧,那就拍死……反正小夫人那点劲儿连老鼠也拍不死……
“沉默的羔羊?你还真会掰……死大帝,你居然敢说自己是沉默的羔羊?每次都欺负我,还敢说——”
“我如果不掰,我家的雷阵雨什么时候停啊……现在雨停了,可以说说了吧,小夫人你到底哭什么?除了什么事?梦到‘阿飘’了?”胡乱的揉散某人比一般人要软些的头发,帝笑笑看着不知不觉就不哭鼻子的笨蛋,然后继续的“小夫人,真别说,你还有点用诶,哪里干旱无雨,你去哭哭就好了,保证哭出一个日月潭来……”
“谁哭出日月潭,我不是哭……我,我……我眼睛不舒服,死大帝,你眼睛有问题才看到我哭,哼……谁在哭,我才没哭……”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哭鼻子了的晨晨固执的皱着鼻子宁死不屈坚决不承认自己下过雨。
“切,对对对,你没哭,你的眼睛在上厕所……这总成……诶,还打,没完了你?啊啊……还……还……啊……还来……破孩子,大象不发威你拿我荷兰小花猪,我打……”被抱枕打的无招架之力的帝干脆反击,揪过床上的羽毛枕,张牙舞爪的回击。
“我就拍你,我就……唔……死大帝,你打我,我打,我打……啊……我打……”完全忘记初衷为何的晨晨干脆跪起来和帝拿着垫子枕头互殴。
“帝,晨晨,你们两个停……唔——”想要拉开混战的两个人却被误伤到的决鹤看着那两个你骑我,我压你,你扑我,我拽你,抱成一团,打成一锅粥的两个人骨碌骨碌的在床上翻滚,再看看漫天飞舞的小羽毛,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怒吼还是该打蒙自己图清净,这个帝……这个晨晨……这两个家伙……
“哈……还敢打我,小夫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哼……先看我的厉害……我打——”
“我挡……”
“我扑……”
“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