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喜欢印象派?要不要我给你弄几幅真的?……房间想怎么弄随你,给你住就是你的,过阵子房子直接转你名下来。”沈宜修随口道,把一大袋荔枝放在餐桌上:“过来吃荔枝,我今天早上看着工人们从深圳南山的荔枝树上摘下来的,特别新鲜。”
陈冉很生涩地笑了一下,慢慢走过来,他还是有点怕沈宜修的。他坐在餐桌旁边,接过沈宜修给他剥好的荔枝,犹豫道:“前几天,林副总来过……”
沈宜修的手微微一顿,淡淡笑道:“他说的话你不必太在意,不用理他,他职业病。”
陈冉嗯了一声,一想起林亦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天沈宜修带陈冉去看画展,吃法餐,回来的时候,陈冉因为喝了红酒,整个人有点晕,沈宜修把他半扶半抱地带回了家。
沈宜修看着怀里有几分醉态的男孩儿,觉得他比第一次见时更加可口诱人,那种干净清淡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靡丽与风情,像最荒诞不经却瑰丽奇幻的梦境,让人一旦走入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刚一进门,沈宜修就情不自禁吻住了陈冉嫣红的唇。
第一次在酒店时,说实话沈宜修并不太尽兴,陈冉是初次,雏儿自然有雏儿的好,但到底生涩拘谨放不开,沈宜修又不想把他弄怕了,尽量温柔克制着,这次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股冲动的洪流在左冲右突,让他头脑发热,恨不得把怀里这个小东西揉进自己身体里。
也不知道陈冉是真的醉的不清醒还是对已成定局的命运无可奈何的逆来顺受了,总之他不同于上次的紧张和抗拒,虽然生涩笨拙,但还是回应了沈宜修的吻。两个人唇舌交缠,气息交错,在静谧的夜色里意乱情迷。沈宜修搂过陈冉的腰,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进了卧室。
大床很快凌乱的不成样子,两具赤-裸的身体以最原始的方式坦诚以对,沈宜修不紧不慢地一寸一寸亲吻陈冉细瓷一般的肌肤,陈冉虽然瘦,但是比例和线条很好,配上好看的脸,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一样浑然天成赏心悦目。沈宜修压着自己一举攻城略地的欲-望,像猫咪逗弄小老鼠一样挑逗着陈冉。
好东西总是急不得的。
陈冉被他撩的身体滚烫,好像有千万根羽毛在身上轻轻搔着,他咬牙忍着,脸颊通红,却羞于承认自己身体深处的渴望。沈宜修终于进入他的身体,他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这一声低吟听在沈宜修耳朵里,就像点燃火-药的引线,瞬间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一阵疯狂的暴风骤雨之后,在某个即将到来的高点之前,沈宜修突然停住了动作,陈冉逐渐丧失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他觉得自己就像本来在云端飞得欢天喜地的一只鸟,在即将看到天堂之前,被一道闪电打落万丈深渊,失重的感觉让他觉得百爪挠心,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他双手紧紧抓着沈宜修的胳膊,睁开眼睛有点迷茫地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几乎冲口而出。沈宜修眯起眼睛,看着身-下明明欲-火焚身却羞赧不知所措的男孩儿,浑身燃起强烈的征服欲,他低下-身子,边不紧不慢地动了几下,边在陈冉耳边邪恶地蛊惑道:“想要你就说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看不出来你有多骚……”
陈冉已经在他步步为营的动作中溃不成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痒痒的,却怎么也挠不到,又受了这话的刺激,他再也忍不住了,迷乱地攀着沈宜修强壮的胳膊小声喃喃道:“给我……”
沈宜修牵起嘴角,满意地一笑,紧紧抓着陈冉的腰,一阵疯狂动作之后,终于把自己和陈冉都带到顶点。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趴在陈冉身上,轻轻咬了咬他小巧的耳垂:“你这个小妖精……”
……
第二天陈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歪头,看见沈宜修撑起脑袋,正在认真地看着他,陈冉瞬间清醒了,被他温情涌动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他想起昨晚上那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羞涩地拉起被子蒙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