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寥煮了端着茶水走过来,在清潼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清潼抬手一挥,水晶宫的墙壁变成了玉白色,再窥不见里面的一丝一毫。
这般漂亮的水晶宫,能进去住一晚,也算不枉此生了。云鸢看向身边的云松:“师兄,宗主让你提的事你可与天琅真人说了?”
云松看了师妹一眼:“自然是提了的。”
“他怎么说?”云鸢目光灼灼地看着师兄,宗主这次让云松想办法,再提提把云鸢嫁给清潼的事。
只是云鸢不知道,青云宗宗主说了,就算清潼不行,玄机也行,再不济就嫁给天琅。
“他说,清潼已经有心上人了,”云松拿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你要是着急嫁人的话,就嫁给他好了。”
云鸢闻言,立时涨红了脸,一巴掌拍断了甲板上的栏杆:“欺人太甚!”
天琅那满脸胡子的老头子,竟然还想娶她?
“早跟你说过,沃云宗每一个好东西,你偏不信。”云松适时加一把火,这个师妹,处处维护清潼,弄得他很难做,趁着现在把她扭过来,届时若是在魔宫与沃云宗的对上,不至于拖他后腿。
另一边,流云宗的船上。
因为只有流碧一个长辈,也就鲜少有人来跟她说话。只有她自己的心腹弟子陪在身边。
“师父,先前宗主让您盘问清潼真人拿什么伤了丁师伯,您怎么不问呢?”那弟子很是担忧,丁户一直昏迷不醒,宗主也救不醒他。若是一直不醒,流云宗就会失去一个炼器大师,这可是个极大的损失。
“傻小子,”流碧拿帕子掩住嘴角,“煅天尊者与丁户相比,如何?”
“自然是煅天尊者的炼器手段更高一筹。”那弟子毫不犹豫地说。
事实上,煅天的能力迄今为止也没人超越。丁户算得上是炼器大师,年轻时也被称为天才,但煅天,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炼器者。那天马行空的想法,不拘一格的炼器手段,总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东西。那个人可以说已经不仅仅是炼器大师,而是真的登峰造极,炼器圣者。
“这次去煅天魔宫,还怕找不来一个趁手的灵宝?”流碧一双略显凌厉的眼笑成了弯月。
那弟子一愣,茅塞顿开。他们巴结丁户,不就是盼着哪天他心情好了给自己造个好灵器,若是能在煅天魔宫里得一件,何苦再去巴望丁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