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死者遇害前,是知道凶手和自己共处一室的。”斯科菲尔德想了几秒后道,“但是他没有防备。”
封不觉耸耸肩,说道:“嗯,凶手肯定是与丹尼斯相识的人。所以,当凶手走到丹尼斯的视线死角、取出凶器时,丹尼斯还在轻松地抽着烟。”
“果然,凶手就在这栋别墅里吗……”斯科菲尔德若有所思地念道。
“怎么?听上去您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封不觉道。
“呃……只是些还不太成熟的想法。”斯科菲尔德道。
“不妨一说,警探。”封不觉道。
斯科菲尔德犹豫了一下,朝大门的方向(门保持着敞开的状态)扫了一眼,才略微压低了声音道:“我怀疑……是科尔斯顿老爷。”
“哦?何以见得?”封不觉问道。
“您不觉得……那个老头儿显得太镇定了吗?”斯科菲尔德道,“他的言谈举止,可不像是刚刚遭遇丧子之痛的老人应有的反应。”
“不,他的反应很正常。在您来之前,也就是他刚刚得知儿子遇害时,的确是很激动的,只不过他比一般人更快地冷静了下来。”封不觉道,“因为他不是一般的老头儿。”他顿了一下,“科尔斯顿身上至少有四个很明显的迹象表明他有过军队背景,丹尼斯也在我面前提到过这点。科尔斯顿见过的死尸或许比你我见过的活人都多,他的意志过硬,也足够理智,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崩溃的。”
封不觉一边说着,一边行到了窗户边上,“另外……您也看到了,科尔斯顿老爷需要拐杖的帮助才能行走,而这件案子的凶手,则必须双手持着凶器,靠近被害人。”他说话间,眼前一亮,似是在窗框边缘发现了什么,不过他的叙述并未停下,“何况……如果是和父亲共处一室,丹尼斯是不会背对对方,边抽烟边说话的,那样太不敬了。”
“您发现了什么吗?”斯科菲尔德也注意到了封不觉的举动,快步跟过来查看。
“啊……只是破解了凶手逃出密室的方法而已。”封不觉用很轻松的语气回道,“这倒不是什么难题。”他用手指了指窗框,“看这儿……”
斯科菲尔德循着觉哥指的方向一看,发现了一抹颜色很淡、且边缘齐整的血迹,“那说明什么?”
“说明凶手直接利用凶器,就制造了这个密室。”封不觉说罢,便打开窗户探头出去观看,“这别墅地基挺厚,窗沿距离外面的草地大概有一点七米的高度。”他说着,自己就爬了出去,反正这儿也只是一楼……
“嗯……除了科尔斯顿和奥利弗,其他人都有嫌疑。”封不觉翻身跳到屋外的草坪上后,念叨了一句,随后就开始低头检查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