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川现在根本不会对这种话有什么反应，还能特别自然的回复，“很多回，记不清了。”

听着像情话，白路遥却知道这是实话。

不过比起背影，这人对他的正面，显然是更加熟悉的。

“你可别说我不注意你啊，”白路遥说：“我也能看出来的，那个人的腰没你细。你这才是真正正宗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哦，他的腿比你也差那么一点点。”

两人走在一片老林里，听到前面传来了流水声，走近一看，竟然是一条小溪。

水质清澈凉爽。

白路遥一时没忍住，又化成了小鱼，进去游了几圈。

顾承川就坐在他岸边，偶尔被他跳起来溅上半身的水，却一点儿也不生气，笑得温温柔柔的。

“现在越看，你跟刚认识的那个冷面上将就越不像了。”白路遥张着鱼嘴说。

顾承川问：“那哪一个，更合你的心意。”

“哪个不都是你？”

白路遥又是一个跳跃，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先前的好调戏一些，现在的情话好溜，我都要有些自愧不如了。”

“我可没觉得。”顾承川说：“谁能比得上你。”

“那是。”

要说不要脸，还得是某条鱼，“这世上还有人想比得上我？”

白路遥游得兴起，便一直在水里游。顾承川沿着岸边走，两人就这么一路顺着溪水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