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戎,是属下冒进了。”
“同安侯也是为陛下计,本帅怎会责怪。然依武城侯所言,大军在外,远离中原,行事谨慎总无大过。”
“是!”火真抱拳,心服口服。
徐辉祖继续道:“自大军出塞,至今已有三月。所遇小股骑兵,多为鞑靼疑兵诱敌之计。可言寸功未立。”
此言一出,众将皆有赧色。
“鞑靼尚书恐为细作,不可轻信。然过于谨慎,止步不前,亦非本帅所愿。”
话到这里,众人都听出些不一样的味道,双眼开始发亮。
“日前,本帅得兴宁伯献计,又同定国公武城侯等商议,定下破敌之策。”顿了顿,徐辉祖环视众人,“以借鞑靼设伏之际,寻得本部所在,将计就计,一力歼敌!”
徐辉祖的声音不高,气息却相当浑厚,每一个字都似从胸腔中发出,在众人的耳边回荡。
“可有异议?”徐辉祖的目光再从诸将面上扫过,见无人出声,单手扣在腰间佩刀之上,道,“既如此,众将听令!”
“是!”
“明日寅时三刻,左军前军拔营。马裹蹄,人衔枚,不得惊动营外鞑靼斥候,沿河北上,自有兀良哈游骑在前方接应!”
沈瑄同王聪出列半步,齐声道:“属下领命!”
“本帅自领中军在前,右军后军压尾慢行。”徐辉祖冷笑道,“既有鞑靼尚书为我等引路,便随他走一遭!”
“总戎不可!”后军主将,武安侯郑亨急声道,“属下愿领后军在前,总戎乃大军统帅,立于大纛之下,不当以身犯险。”
“我意已决。”徐辉祖抬手,止住了郑亨的话,“本帅不为饵,如何能让贼子确信,我等已入瓮中?”
“总戎还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