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眨眨眼,强作镇定:“哎!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墨远道:“大公子这几年忙不忙?”
豆子愣了愣:“还……还好。”
墨远笑意越发温柔:“三公子这些年在忙什么?”
豆子老老实实答道:“不忙什么,就是看看书,练练剑,偶尔去医馆坐堂给人看病。”
墨远支着下颌,幽幽叹口气:“他们这几天怎么突然就忙得人影都看不见了?我们师兄弟多年未见,也不来个人陪我说说话,真是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难道……他们是在躲我?”
豆子干笑:“二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他们躲你做什么?大公子和三公子,偶尔确实会忙一忙的。”
墨远瞥他一眼,没说话。
豆子头皮发麻,不禁在心里连连叫苦:大公子和三公子一个赛一个地睁眼说瞎话,大公子扯一句外面医馆有事还能理直气壮地避出去,三公子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套四书五经就开始闭关读书,说将来要去京城参加科举,不仅要参加科举,还立志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风雅人,他倒是哪里都不去,但院门关得紧紧的,二公子几次去敲门都吃闭门羹……两位公子逍遥自在,苦了他这个做小厮的整天在二公子面前小心翼翼。
墨远轻轻笑了一声,将书合上:“算了,不看书了,回去吧。”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墨远转头往岸边看去,微微眯起眼,笑道:“哟,大忙人回来了,身前还挂着一只麻袋……哦,可能不是麻袋……”
豆子站起身远眺,可惜目力不及墨远,只能隐隐看见一道身影跳下马,又将另一个麻袋似的身影从马上拽下来:“咦?大公子还带了个人回来吗?”
墨远道:“船靠岸,你先上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来告诉我。”
“哎!”豆子应了一声,提起木桶将里面的鱼全部倒回湖里。
墨远惊讶道:“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又倒回去做什么?”
豆子将木桶放下,一脸遗憾:“钓着玩的,又没有猫吃,不如放生。”
墨远:“……人还不能吃了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