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关他的事啊,郑先生!”陈桦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边咳嗽一边说,“他脑子有问题啊,为了妲拉命也不要了,非要去找那些劫匪……”
话音未落,旁边的打手抽了他一个耳光,陈桦扑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鲜血在地毯上晕出一团刺目的猩红。等他咳得差不多了,郑天生又道:“不关他的事?奇了怪了,我郑家放出去那么多人手找绑架老爷子的人,谁都没有找到,他可倒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还把人都给杀了……你来替他解释解释,他是怎么办到的?”
陈桦瘫在地上,癞皮狗似的缩成一团,哀哀道:“我、我不知道,这、这小子一直对妲拉……咳咳,他们俩……”看向帕第,用泰语道,“你说啊,快跟郑先生解释解释,不然我们今天都要没命了!”
帕第比陈桦情况更惨,因为牵涉郑老爷子之死,郑天生的打手一点没留情面,把他右臂的石膏直接打断了,他整条胳膊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拖在地上,怕是彻底废了。
然而他极为硬气,一声没吭,苍白着脸用泰语道:“妲拉是无辜的,她只是被郑天佑利用了,他们想杀她灭口,她偷偷找了机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救她……我不能看着她被灭口。”
陈桦连忙给郑天生翻译了一遍。郑天生不置可否,他的打手冲上去二话不说先抽了陈桦七八个耳光,另一边帕第也遭到一通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
两人惨叫哀嚎,郑天生不为所动,足足等了两分钟才冷笑着说:“放你娘的屁,你们和郑天佑都他妈是一伙儿的吧?一个表子,一个龟公,一个打手,典型的拆白党,这会儿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头蒜?”
陈桦立刻叫起撞天屈来:“天地良心啊!是郑天佑当初给了我个照片,让我找的妲拉,他要杀老爷子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拉皮条的,挣点儿辛苦钱,哪有那份胆子跟郑家作对?我要真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事发之后哪还敢露面?当初老太太叫我去别墅,我可是二话没说就去了啊!郑先生您明鉴,我实在是冤枉啊!”
例行殴打,陈桦杀猪似的嚎了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郑天生脚下连呼冤枉,最终被打手拖了回来,扔在帕第身边继续跪着。
李维斯看了看表,已经快十分钟了,警察还没动静,小声问宗铭:“他不会就这么被打死吧?”
“不会。”宗铭低声说,“都是皮外伤,郑天生就是吓唬吓唬他。”
郑天生等他嚎叫声小下去以后慢悠悠道:“废话少说,既然妲拉是你们救的,她现在在哪儿?”
“跑了啊!”陈桦哭着道,“帕第为了她在西堰河边被那四个打手打掉了半条命,结果一偷渡回来她就撂下帕第跑了,无影无踪!要不人家怎么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帕第走投无路打电话找我,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在外头……”
“啪!”又是一个耳光,郑天生道:“你倒是很会编故事,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很好!左右你们俩也不冤,我这就送你们一程,替我去那边好好伺候老爷子吧。”
“郑先生!”陈桦挣开打手扑过去,一边磕头一边道,“您不就是想找妲拉吗?给我三天,我一定找到她!”
“行啊。”郑天生好整以暇地说,“一命换一命,我就给你三天,三天内你能把她送到我面前,我饶你不死。至于帕第……”随即语气一冷,对一边的打手道,“做了他!”
帕第怒吼一声企图跳起来,被旁边的人按住了,陈桦连声道:“郑先生!郑先生您息怒,求您暂且饶他一命,找妲拉还得着落在他身上,万一那小表子良心发现打电话给他,我们岂不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