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尽力说服他们。”
沉默半响后,袁绍奇望着的双眼慎重的说道,虽然他跟拓跋家的人基本谈不上什么亲情,但他们始终是母亲的娘家,大哥和睿哥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若拓跋家一意孤行,那下一个覆灭的肯定就是拓跋家了,他们既然来了南疆,就不会再让南疆留下什么隐患,拓跋家要么归顺,要么灭,没有第三个选项。
“嗯,那你安排一下吧,在一切没有定论之前,先别让江家或康家察觉到。”
凌敬轩点点头转向严晟睿,目前他是全权负责外面的,要怎么跟拓跋家联系,他比他更清楚。
“晚点我让严司亲自跑一趟,绍奇,你不是说母亲的遗物交给拓跋家?拿出来作为信物吧”
说话间,虎眸转向了袁绍奇,拓跋家又神秘又低调,直到现在他都还摸不清对方的性子,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有个信物总是好的,至少让他们知道,这次秘密跟他们会面的的确是他们的故人。
闻言,袁绍奇从怀里摸出个老旧的荷包,上面绣着不属于中原的图案,针线已经有些发黄了,不过任然能看出来,它崭新的时候应该是很漂亮的,迎着大家的注视,袁绍奇拉开荷包从里面倒出一对黄金镶嵌小指甲大小玉石蛋面的耳环。
“这是母亲遗物,据说是她的长兄,也就是拓跋家现任的家主在她十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当年母亲怀着我独自一人前往京城,身上所有能卖的首饰都卖了,就只有这对耳环,她舍不得卖,她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说,这是她唯一可以思念家人的东西了,原本她还想着,若老爷子不愿意让我认祖归宗,就让我拿着这对耳环到南疆找拓跋家,她说他对不起她的家人,伤了他们的心,但她相信,如果他不在了,她的家人一定会照顾好她唯一的儿子,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我母亲的,但在我心目中,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拿着那对耳环轻轻的摩擦,袁绍奇的声音不禁染上少许哽咽,很多外室子或是庶子对自己的身份都很自卑,他却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因为他一旦自卑了,等于就是间接否定了他的母亲,一直以来,他都当自己长子嫡孙,从未有过半分自卑。
“每个人对爱情的坚持都不一样,你母亲是对是错也不是我们能评价的,只要她自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作为儿子的你就没必要为她难过。”
这要是放在,妥妥的小三一枚,肯定会被人骂得很惨,但这里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于袁绍奇的母亲为爱不顾一切的举动,单纯站在古人的角度来说,凌敬轩是敬佩的,放眼当今天下,估计没几个女人敢于像她一样,但作为他个人来说,他又觉得他的母亲有些愚蠢了,换做是他,绝对不可能苦死了自己让罪魁祸首的男人好过,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母亲去世多年,我差不多也放开那些执念了,睿哥,这个耳环的后面有我母亲的闺名,拓跋家主一看应该就会知道,剩下的这只我想亲自交给他。”
眨眼敛去看到母亲的遗物所浮现的伤感,袁绍奇将其中一只耳环交给严晟睿,另一只则被他小心的重新装进荷包里。
“灵?”
接过耳环的严晟睿翻过它一看,蛋面后面的确刻着一个小小的灵字,拓跋灵,光听名字就知道,他的母亲曾经恐怕也是灵秀可人的女子吧?奈何命运不济,竟遇到那么个男人。
“敬翰他们怎么样了?爹娘还好吧?”该说的事情大概也说得差不多了,凌敬轩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说到家人,笑容又再一次回到他们的脸上。
“爹娘都还好,江南一带的水患已经得到控制了,小七翻阅了你当年给云寒治理内海的图纸,从中找到了灵感,打算依样画葫芦,修筑防洪大坝,目前这事儿已经提上日程了,等洪水彻底褪去,可能就要安排人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