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娘,我咋会是那种人呢,我??”
闻言,凌江氏当即羞红了脸,急忙想要辩解,跟他站在一起的凌晓莹也很好的遗传了她煽风点火的本事,瞧着老太太面色不好看,悄悄拉住她娘,靠上去蹲在老太太脚边巴巴的道:“真的奶,我还听说这几天二伯和敬轩每天都要拉一车肥嫩鲜活的鱼去村口的集市卖,凌??敬轩哥的钱肯定就是卖鱼的钱,那可是二伯和敬鹏赚的啊,咱们又没分家,理应全部交给奶您才是,咋能拿给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妖孽呢?”
她就不相信了,奶亲自上门,凌敬轩那个贱人还敢扬言报官?有本事他就把奶也拉到县衙去打一顿板子。
“真有这事儿?”
听到这里,老太太身边一个粉衣女子,看起来最多双十年华,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夸张的问道,她就是老太太的幺女凌成花,与凌敬轩同年,是两老的老来女,打小就备受宠爱,唯一不顺的恐怕就是她的姻缘了,当年她的婚约都订好了,是镇上一户富足人家,眼看着来年就要出嫁了,凌敬轩的事情却爆发了出来,她那未婚夫家里觉得她虽是秀才之女,家里的教养似乎有些不足,配不上他们,没多久就差人强行退了婚约,为这事儿,老太太还亲自去城里闹了一场,最后依然无疾而终。
女人被退婚是很严重的事情,之后的两年,即便她顶着秀才之女的名头,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这几年倒是陆陆续续有人提亲,可她不是看不起对方的家世就是瞧不上人家的长相,老太太又惯着她,是以如今都双十年华的老姑娘了,依旧老姑独处。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凌敬轩害了她,心里恨毒了他,这些年凌敬轩父子三人走哪都被欺负,其中自然少不了她的功劳,而她,又如何能看着害她至此的凌敬轩过上好日子?
不得不说,老凌家对孩子的教育真心不咋地,一个村姑,顶着个秀才之女就自以为堪比公主了,真让她生在帝王之家,不得傲翻天了?
“真的小姑,不信你出去问问,咱村儿好多人都知道哩!”凌晓莹不喜欢这个打小就喜欢欺负他们的小姑,但,这种时候,她回答得比谁都快,目的不言而喻。
“娘,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二哥二嫂也真是的,当年二嫂用自己的嫁妆给那个贱人买了三亩地就算了,那毕竟是她的嫁妆,咱们管不着,这些年娘你念在母子之情的份儿上,也对他们时不时帮衬那家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们咋能把你的仁慈心善当愚蠢咧?娘你要再不管,大哥三哥不定怎么埋怨你偏心眼儿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凌成花野蛮的挤开凌江氏,挽着老太太的手臂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长串,原本无动于衷的老太太慢慢皱拢眉毛,微眯的双眼陡然睁开,高高凸起的颧骨在在显示着她的刻薄。
“岂有此理!老二两口子越发的没边儿了,带我去那个贱人的住处,我倒要看看,老二到底补贴了他多少东西。”
女儿和媳妇儿毕竟是不一样的,这不,老太太一开口,面相更显刻薄严厉,凌成花心里暗乐,主动扶她站起来,一行四人自诩占理儿,怒气冲冲的前往凌敬轩家‘讨回公道’。
当然,这些事凌敬轩是不可能知道的,为了节省时间,兄弟俩直接从家里后院穿过灌木丛进入月华山,熟门熟路的前往那日他们采摘野葡萄的林子,母狼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堆骸骨和血迹,估计是被其他的野兽啃了,凌敬轩也没有多想,兄弟俩放下竹篓就麻利的采摘起野葡萄来了。
“哥,你干嘛去咧?”这个时节,大部分果子都熟透了,他们很快就摘了大半竹篓,凌敬鹏抬首的瞬间,却见凌敬轩拿着锋利的镰刀往更深处走去了,脸上不禁爬上些许疑惑,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我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的果子,你先摘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凌敬轩回头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挥舞镰刀的动作丝毫未见停顿,很多果子都是能做果酱的,但说到味道的话,却没有几样果子能达到葡萄甜酸皆宜的程度,为了长久打算,他必须尽可能的多找出一些能制作果酱或其他食品的果子,冬季来临之前,他不止要盖房子,还要大干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