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装似不解,“木五是谁?竟不是奴籍?”
“是我,我已经被大人消了奴籍,将户籍迁到怀州城内了。”
“哦……恭喜穆五兄。”沈凌抬手,真是对穆五十分敬佩,这都能做到,穆府台真是被哄得团团转啊!
“银货两讫,告辞,此事还需保密。”
“明白明白!”沈凌点头,平白到手将近一百万两银子,穆府出手倒是大方的很,仿佛要把家底都拿出来似的,正好缓解一下他凑钱的压力。
等到穆五离开,郭思才从屋内出来,疑惑的道:“穆府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连穆五的奴籍都消掉,还让穆五带着这么大一笔银子出来置产业,怎么看都有点大户人家留后路的意思。
郭思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三皇子说过,他不会追究穆府。”
“杞人忧天呗!也没办法,丢了那么要命的东西,总是会担心的。”
郭思没有说话,沈凌倒是忍不住问,“穆府当真会安然无恙?”
“反正,三皇子是不会动手的。”郭思道。
但是,三皇子不动手有的是其他人动手啊!触犯国法,三皇子即使是皇帝也护不住穆府,总得付出代价才成,更何况三皇子本身还不能一手遮天,只怕想护都护不住。
拍卖行已经布置好,且位处怀州最繁华的街道上,沈凌的请帖也已经发出去,邀请锦州商会所有感兴趣的商贾前来,并邀请了一圈他所认识的名门望族,怀州和其他郡县的商贾,扬言要卖出珐琅彩和冬季菜蔬的方子,价高者得,可多家一同凑钱竞选。
锦州商会会长也到了此地,商人逐利,珐琅彩是当今世上最精美的瓷器,若非如今朝廷混乱,皇帝病重,没工夫管这些小事,只怕这天下又要多了一个皇商,如今珐琅彩的主人未定,谁都可以分一杯羹,但凡商人,除非没有实力,谁能不动心?
“沈会长,久仰久仰。”锦州商会会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姓徐,祖上数代行商,乃锦州最富实力的一位商人,也是最有可能拍下珐琅彩方子的人。
沈凌笑着迎了上去,“徐会长,客气了,请。”
拍卖行外人来人往,穆五也代表穆府前来,毕竟,沈凌也给穆府下了请帖,同样也给了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