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不是。”赵松笑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拜托你。”
“有事儿你说话。”
“帮我找人送一封家书回家。”
“成,小事。”赵松点点头。
沈凌回营帐内写了一封书信,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粗略的写了写,然后嘱咐韩实好好安胎,最后让尚贤准备好酒,这边的桃花瓶很快就完工了,让他早些准备,还要靠这些酒大赚一笔,还文家的尾款,同时别忘了督促酒铺继续酿制新酒,酒楼里的新菜也该上了,他之前都留了方子的。
最后又给穆宏远留了些话,告诉他卫敬的动向和言语,提醒穆家,怀州可能不稳的事情,做最坏的打算,还需早留后路。
沈凌放下笔,沉默了许久,其实穆家肯定比他知道的清楚,他明白,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无用功还是要去做的,这是示好的态度。
穆家是傅太傅一脉,但傅太傅是谁的人?他不知道,卫敬战败受伤,傅太傅出现在怀州,这之间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朝中一文一武,文是傅太傅,武则是卫家,短短的时间内都出现在怀州,这个距离滁州不远的州府,虽然看似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沈凌不相信这是巧合。
外有敌人入侵,内有暗流涌动,看似风平浪静,谁知道哪一刻就会波浪滔天,天翻地覆。
沈凌叹了口气,所以,他既不能上穆家的船,也不能接卫敬的橄榄枝,他只希望在这暗流中,交好两方,装傻扮无辜,好好的做一个略有用处让人舍不得牺牲浪费,又滑不留手的商人跟大夫罢了。
沈凌走出门口,表情还有些沉重,赵松接过信,“放心,我保证让人带到怀州穆府。”
沈凌点点头,没有说话,赵松似乎看出沈凌心情不好,问道:“怎么了?不高兴?”
沈凌叹了口气,“心情当然不好,我好想我媳妇啊!我媳妇怀孕了,也不知道吃的如何?睡得怎么样?肚子有没有大一点,老子都快想死他了!”
赵松无语的看着沈凌,“那要不我告诉嫂夫人让他过来成县?”
“别了,他怀着孕呢!不能到处乱跑,在穆家就挺好。”沈凌道,依照他跟穆家的关系,只要傅太傅这艘船短时间内不翻,穆家就安然无恙,穆家安然无恙,即使是外面天崩地裂,那也伤不到他的小石头,他定能在穆家后宅里,安稳的养胎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