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姚抠着指甲,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少爷你……有喜了,还要恭喜你和少当家的。”
“有喜?”此时萧艾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嗯,这事儿,还得从十天前说起……”小姚给萧艾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个“少爷”相当于是小姚口中“少当家”的一个男宠,三番五次地想要逃走,都没能逃成。十天前,这个少爷使计甩开了少当家的人马,还把少当家的头给砸了,从后山跑了几十里远,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少当家一怒之下,把这个少爷的衣服撕了个烂碎,提到寝房里就是一顿“惩治”,几个时辰下来,少爷整个人就奄奄一息了。
本以为人已经不行,丧事都开始筹办了,府里突然来了位大夫,说是能把这少爷给治好,担着可能被杀的风险,大夫开方熬药折腾了两天后,少爷的气色有了好转,少当家才放大夫走。但是大夫走前,给少当家留了句话,说这个少爷的病不是一般的病,是由于男人和男人带来的阳气太重,必须得用阴气相克,所以这方子在治病的同时,还带着“事后孕”的效果。
“小姚,不是跟你说过,这艾少爷醒了之后就立刻去通知咱爵爷的么,怎么还扯起白来了。”门口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
进来的男人身着青色短打,中等个子,紫堂脸,浓眉海口,皮精肉壮,一看便是常经风霜的习武之人,在这装修精良美奂的房子里,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是……”小姚讪讪地点过头,“六爷,少爷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小姚方才解释了一番,我这就去告诉少当家的。”
“行了行了,爵爷已经过来了,你先去叫膳房准备些饭菜,艾少爷昏迷了这么些天,肯定得好好补补,更何况,咱爵爷还有个种儿在艾少爷的肚子里呢!”男人义正言辞地吩咐道。
“是是……”
待小姚走后,房间陷入了一片僵默之中。
男人负着双手,粗黑的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双眼直直地盯着萧艾。
“真像那丫头说的,你啥都不记得啦?”男人疑惑地问道。
萧艾掂量了对方一会儿,继而微微点头。
“埃,不记得也好,”男人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以后跟着咱爵爷好好过日子就成。”
萧艾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