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喊了几句,小皇帝仍然是双眼紧闭,一点反应也无。
看着这主仆两个,燕于歌总算知道小皇帝为什么能够把自个折腾病了。
他很是没有耐心地把常笑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行了,本王来。”
摄政王的脸色阴沉沉的,看着实在不大好看,常笑有点不大想给,但是火辣辣疼着的屁股告诉他跟摄政王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老老实实地把药碗递了过去。
摄政王到底是军中练过的,小皇帝也不是个姑娘,他动作利落地把人给捞起来,拿着药碗对着燕秦紧闭的嘴就要往里头灌。
一旁的常笑看得心焦:“王爷,您不能这样,动作轻一点。”
太医也看不下去,忙喊到:“王爷,这药不是这样灌的。”
昏睡中的人是不可能强行灌药进去的,万一皇帝没有被风寒击垮,反倒被药汁呛死了怎么办。
太医的话说的有点晚,摄政王拿着的碗已经撬开了皇帝的嘴,强行地把药物灌进去。然而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紧闭的牙关拒绝了苦涩的药汁,乌漆麻黑的药汁顺着皇帝因为发烧变得些许干裂的嘴唇流下来,灌进了燕秦的衣领里。
变凉了的液体打湿了燕秦的亵衣,还让发烧中的小皇帝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这下子常笑完全受不住了,一下子把摄政王手中的碗夺了过来,老母鸡护崽子一般地吼了一句摄政王:“您不能这样!”
就算是被摄政王责罚,他也豁出去了,总不能眼见着自家生了病的主子被摄政王折腾。
太医没那个胆子对着摄政王吼,只和声细气地解释说:“陛下这个样子,强行灌药是灌不进去的。”
这又不是什么怀了野种的宫妃,是生了病的小皇帝,摄政王这手法,简直像是在给人灌毒药。当然了,他也只是个小太医,不敢说得太过分。
燕于歌眉头紧锁:“那要怎么来?难不成你还要教本王找个女人嘴对嘴给他喂药?”
太医抬袖擦了擦额上冷汗:“嘴对嘴灌也咽不下去,若是不小心,还可能把人呛死,您这是哪看的法子?”
燕于歌绝对不可能告诉他是从皇帝给的话本里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