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米粮铺子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做生意出了名的良心,米都是足斤足两的给,从来没有掺东西或者缺斤少两的情况,口碑一向很好,几十年了都没有出过岔子,哪家铺子都有可能出现亏损,但是这两家,会出现亏损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
但是这种不可能的情况现在偏偏就出现了,并且其他几家连年亏损的铺子,或多或少的都靠近上明镇,或者跟上明镇有往来。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他们如果要找证据,最好的选择就是从这两家铺子下手,一是经营的时间久,有历年的账目作比对,二是还可以杀鸡儆猴,震慑一下其他铺子的管事。
仔仔细细将傅吉说的信息都记在心里,傅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准备先去看看母亲醒了没有。
两人在书房里讲了一个多时辰,再出来已经是午时。
在门口撞上了端着一碗清粥走过来的青碧,青碧看见他们就笑道:“夫人醒了,刚刚还问公子哪去了呢。”
“是吗?”傅湉立刻高兴起来,急匆匆大步往里走,
里屋傅有琴果然已经醒了,腰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傅书月小心的在喂她喝水。
只不过人虽然已经醒了,但是之前熬得太狠,现在一朝爆发出来,身体就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虚的很,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将杯子递给边上的女儿,傅有琴转头就看见焦急大步过来的小儿子,她勉强露出个笑容来,“做什么去了?”
“李庆年来找我,我出去应付了一下。”不想在这种时候还提烦心事,傅湉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李庆年推出来做挡箭牌。
傅有琴没有多想,跟他说了几句话,正好青碧端着粥进来,傅湉就接过来喂她喝粥。
药还在熬着,得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免得空腹伤了胃。
喝完一碗粥,傅有琴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见两个孩子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安慰了两句,就撑不住疲惫又昏睡过去。
傅湉将她背后的枕头抽掉,将人小心的放平又掖好被子,才对傅书月比了个手势,让她外间去说话。
留下青碧在里面照顾,姐弟前后出来,傅书月看着抿紧唇的弟弟,有些奇怪,“是有什么事情要我说吗?”
傅湉将铺子的事情挑挑拣拣跟她说了,“不能让母亲一个人操劳,铺子上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家里就得你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