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好好念书,小鬼!”
陈未一听对方上套,立马更加愁眉苦脸,“可你要是不来学校了,我白天不就不能看见你了吗?”
“晚上回来不也一样看。”
“说好的半年时间,可你要是不来学校了,相当于我一天之中有一半是见不到你的,另一半时间里还有九成是在睡觉,半年只有182天,你要是不读了,我能用的一天也就一个小时,182个小时算起来才7天多一点,我的半年直接就被压缩成一个礼拜了,这也太不公平了!”
姜城瞧了他半天,“你这么有理,我还怎么跟你说?”
“不说那就接着念,求你了。”陈未见他笑,知道这事算打住了,他赶忙从台阶上站起来,“外面太冷了,你快回去吧,我还接着跑呢。”
姜城特别不满,“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听我的话呢?”
陈未喊冤,“摸摸良心,我还不够听你的?”
他话音没落就被人像扛沙包一样驮到了背上,他不假思索把人紧紧扒住,青春期的躁动和汹涌澎湃的爱情催生出羞耻又美妙的欲望,让他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要把这副躯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亲手丈量,无时无刻不想知道那些神秘的线条究竟都是什么模样,但他更清楚现在他得打住那些臆想。
背上的人僵得像块石头,姜城没好气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抓紧了。”
姜城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面前那两条细胳膊一下子就缠紧了他的脖子,那张汗津津的脸也熟门熟路埋进了他的颈窝,沾了他一脖子汗,他本来想知会他一声,别把他勒死了,可想想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赵老师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远远看着操场上的一幕,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忧心。
宜城乡下的老屋上方,升起久无的炊烟,马少乾蹲在灶台底下,拿着火钳有一下没一下地往灶膛里填着柴火,架在土灶上的大铁锅叫人炒得咵咵响,他抹一把叫烟熏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的俊脸,生无可恋地瞅向提着铲子站在灶前认认真真翻锅的人,“你老实跟我说,爷是不是被终身流放了?”
赵钰三两下把锅里的炒面盛出来,递给灶口填柴火的人,“不会的,等这阵儿风头过去,马爷肯定叫你回去的。”
马少乾食之无味地拿筷子别着碗里的面条子,突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特没用?”
“那哪儿能呢?”赵钰一边舀水洗锅,一边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你跟我掰扯掰扯我的好处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