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啊,还能真打人不成?”
……
江非锦拉着黎秋白的力道很大,走得粗鲁,期间两人撞到了不少人,江非锦闷头往前走,黎秋白在后礼节性和被撞到的人道歉。
地下停车库监控死角,江非锦将黎秋白压在墙上,唇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唇上,亲吻间发出暧昧的水渍声,黎秋白嘴唇发麻。
这不像是一个吻,江非锦在他唇间撕咬,或重或轻,深入浅出,黎秋白背倚着墙,微瞌着眼,仰着下巴承受着。
好半响,江非锦气息不匀的拉开距离,却没有松开桎梏着黎秋白的手。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秋白嗓音稍哑。
江非锦的另一只手落在黎秋白的颈侧,拇指抚过他的唇角,眸色复杂难辨,意味不明的问:“谁都可以,是吗?”
“你喝酒了?”黎秋白问。
江非锦不答,又低低呢喃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随后又吻了上来,黎秋白偏过头,江非锦强势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湿润的唇触感柔软,温热鼻息喷洒在黎秋白的脸上,微微发痒。
“你喝醉了。”黎秋白一眼就看出了江非锦状态的不对,他喉结上下滑动,眼前的江非锦令他莫名不安。
他挣了挣手,道:“松开。”
江非锦没有松开,手反而手得更紧了,他黑沉的双眸紧紧盯着黎秋白,就这般沉默的看了好半响,黎秋白心底不安愈发强烈,他指尖动了动,江非锦忽而俯身埋首在他颈窝,发出一声轻笑,嘴角弧度夹杂着苦涩。
“你什么都知道……”
知道他还喜欢他,知道他还在意他,若即若离的吊着他,想看他的笑话,可笑的是,明知那是陷阱,却甘愿踏进去的他自己。
“黎秋白,我不会松手了……”
“你在说什么?”黎秋白不明所以,直觉哪儿发生了差错,江非锦的反常让他觉得有什么在无形中失去了掌控。
江非锦没有回答他,松开了擒住他的双手,一只手下滑来到了腰间,另一只手摸着他颈间,一下一下似在安抚着他的情绪,动作轻柔。
“嘘 别说话。”江非锦在他耳边道。
黎秋白下巴搭在江非锦肩上,骤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血腥味,这味道及其淡,稍不注意就会被其他味道掩盖过去,若不是黎秋白靠得这么近,也不会发觉。
他偏头凑近江非锦脖子上闻了闻,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瞬间摒弃了刚才的那些不安,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感到江非锦的背脊有一瞬的紧绷。
黎秋白推开他,这回很顺利的就从他怀中脱离,他正色问:“哪受伤了?”
江非锦喉结滚动,看了他半响,“你关心吗?”
他的确是受伤了,不过是不小心被刮胡刀划了道伤口而已,听见黎秋白的询问,他感觉到细微的疼痛,知道是伤口裂开了。
江非锦若在幻境被破之前出了意外,导致幻境重置,那可不太划算,一直以来,黎秋白都对他的身体情况颇为重视,自是在意的。
但黎秋白知道江非锦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说话,江非锦又是一声笑,他很想就这样,把黎秋白带回家,锁在家中,放在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让这个人独属于他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非锦轻吻了一下黎秋白的嘴角,黎秋白没有躲。
江非锦:“我会让你来找我的,黎秋白……”
他低低呢喃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早在他没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刻在了心尖。
江非锦走了。
黎秋白摸了摸心脏的位置,跳动的频率让他很不安。
黎秋白清晰的意识到,事情失控了,江非锦最后看他的那一眼,犹如狩猎的恶狼,黎秋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但他相信自己对危险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