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结界,别人融入不了。
不过段惊风没想这么多,找到归年在的位置后,就直接拿着水走了过去。
于是看书看的正入迷的归年,下一秒就感觉眼前一黑,再抬头时便看见昨天那个身上很香,却故意挡着不让他走的人。
归年翻页的手一顿,态度较昨天软和了点,“怎么了?有事?”
“有事。”段惊风把上课前买的水递给归年,再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更多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吐露了。
归年没接段惊风水,只盯着他看。
段惊风坦然地和归年对视,没放过归年任何表情变化,悬着的心在对视中坠入谷底,摔得稀巴烂,还不得不承认一个让他心碎的既定事实:这不是归年。
也不对,应该说这不是他的归年,只是一个名字一样、长相一样的,那个和段惊风相遇前的归年。
“什么事?”归年注意着和段惊风的距离,“有事直说,要不然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话让段惊风一愣。
虽然严格意义上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段惊风熟悉的归年才不会这么说话,所以眼前归年的一句话勾起了段惊风对归年的思念,让他在此刻格外想念归年。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段惊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跟17岁的归年说起他的爱人,“你们俩真的特别像。”
归年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段惊风,等着他往下讲,而段惊风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全然陷入了回忆。
“他成绩特好,一到我们学校就考了年级第一,并且直到毕业也没掉下来过。”段惊风想起那个时候的归年,嘴角不听话地上翘,“跟你不同的是,他特别喜欢撒娇。”
段惊风补充:“当然他只对我撒娇。”
“我那时成绩不好,也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他不让,说以后想跟我上同一所学校,就帮我补课。”想到归年,段惊风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别看他爱撒娇,教起人来可特凶,我被他教育过几次。”
归年搞不明白段惊风做什么跟他说这些,不过他并不需要想明白原因,闻言戳破段惊风道,“你很开心。”
段惊风坦率承认,“我是很开心。”
他看着不远处在球场驰骋的男生,想起了自己高中也爱打球,高一高二没少为打球做违纪的事儿,而他打这么多年球,真让他记忆深刻的场次却不多。
十多年来不过两次。
一次是高二归年来学校找他,因为自称童养媳,又在球场扑倒段惊风,让他在校篮球队小火了一段时间。
一次是毕业工作后,公司举办篮球比赛,归年作为领导被迫参加,然后在开会时偷藏着手机给段惊风发消息:公司有篮球比赛,我不会打,老公回去教我?
归年说他思想传统,段惊风起初还不觉得,直到后面上了大学,乃至到毕业,段惊风才对这深有体会。
别人不喜欢的称呼归年特喜欢。
没成年前归年总叫段惊风哥哥,偶尔叫一次老公,而成年后归年就钟爱叫老公,段惊风曾好奇追问过为什么,却得到一个让他心软如水的回答。
“想变成你的所有物,”归年笑着说,“老公,我的,我,你的。”
这样传统的称呼,归属感特别重,归年追求的也正是这个。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归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