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年也准备了礼物,不过没法在教室给,又怕段惊风误会他不上心,只能凑到段惊风耳边跟他说实话,却不想他这句话更加激起段惊风的好奇心,让他想了一晚自习,然后穆杨一宣布放学,就拉着归年往家里跑。
房间中央放了一颗圣诞树,是两人这周忙里偷闲弄好的。
“什么礼物啊?”段惊风换好鞋,推着归年往家里走,“我想一晚上了,现在你可不能再卖关子,要不然我会急死的。”
归年连呸三声,纠正段惊风的话,“好好的说什么死?下回不许说了。”
“还迷信?”段惊风觉得归年这样可爱,故意逗他,“年年什么时候变这样了?那要不我托妈找个先生算八字,看哪天是黄道吉日,赶着把礼办了?”
归年听出段惊风在调侃他,耳朵瞬间充血,撒娇似的回击,“别说了!!”
“那你快告诉我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段惊风打开圣诞树上的小彩灯,“我真好奇死了,年年你快告诉我吧。”
段惊风给归年准备的礼物很普通,就一条陨石手链,上边刻了两人的名字缩写,而归年动作小,段惊风就算天天和他呆在一块,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送礼物的打算。
物以稀为贵,平时不撒娇的人突然软化态度,带来的冲击一点都不小,所以原先还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肯说的人,这会儿立马倒戈。
“那你得先答应我。”归年很认真地看着段惊风,非要他做保障,“等会不能笑我,以后也不能提这事儿。”
归年不说还好,段惊风还能忍一忍,不至于到不听到答案就坐不住的地步。然而归年这句话一说完,段惊风就像被逗猫棒遛的猫,非抓住它不可,要不然心里就阵阵地难受。
“没问题。”段惊风应的爽快,却不忘给自己谋后路,“要不小心做了呢?这该怎么办?”
段惊风问的合情合理,人又不是机器,不可能每一步都按照想的发展,难免会有意外。
归年没接话,段惊风觑他,思维四散开始胡乱猜测,“我要真这么做了,年年不会狠心把我赶出家门吧?那也……”
“真做了就算了。”归年打断段惊风,仰头冲段惊风笑了,眼眸澄澈,说出的话却像车轱辘,碾压得段惊风目瞪口呆,“反正我愿意让哥哥欺负。”
这句堪比调|情的话,用光了归年所有勇气,所以归年话一说完,就迅速离开段惊风怀抱,在段惊风反应过来前跑到卧室。
归年把门反锁。
段惊风茫然地眨了下眼,过了好几秒才彻底回过神来,走到卧室门口,再抬手敲门,试图让害羞跑了的归年开门。
只是归年并不接茬,任段惊风怎么敲门、说话,归年都不出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段惊风一开始还带着点逗人的心思,那现在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生怕归年害羞到今晚都不愿意开门。
“……年年,我不说这事了,你快把门打开,我们作业还没做呢。”段惊风诱哄道,“我保证就做作业,绝对不再问……”
段惊风边说边敲门,同时在心里计划后边要说的话,注意力算不上集中,因而段惊风并没听见房间里传来的细碎声响,也没发现忽然动起来的门把手。
于是下一秒,毫无心理准备的段惊风被吓了一大跳,不仅是卧室门突然开了,更因为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的归年。
厚重的羽绒服被脱掉,和段惊风同款的浅色针织衫也不见了,一中红白配色的校裤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去了,几分钟前因为怕冷而裹成熊的归年,这会儿穿的像在夏天。
也…不尽然。
段惊风脚灌铅一样重,入定般站在卧室门口,脸因为视觉冲击而变烫,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了。
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归年换了身裙子,戴着一顶假发,上边还戴了对毛绒耳朵,沐浴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仙气。
裙子是红的晃眼。
“年年,你这是……”段惊风喉咙微哑,字一个一个往外蹦,“快穿上。”
归年本就害羞的紧,现在听段惊风这么一说,更是臊得锁骨都红了。不过他难得不听话,当作没听见段惊风说的话,还大胆的往前走了一步。
直到此时,段惊风才看清楚裙子全貌。
这条裙子不长,将将到归年腿|根,裙摆处有一圈白色的毛,乍一看很有圣诞气氛,上边则有两根细带,也是红色的,衬的归年皮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