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买的烧开也被段惊风丢在角落,这会儿早就变凉不能吃了。
所以时季看段惊风熬了一宿还不吃东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生怕他饿伤了胃,说什么都想让段惊风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时季拿走鼠标,在旁边坐了下来,很严肃地看着段惊风,大有一副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架势。
事实确实如此。
“你不能这样。”时季扭转段惊风椅子,强迫段惊风和他对视,“我们得好好睡睡。”
这次段惊风倒是搭理他了。
段惊风看着长出胡茬的时季,挑了下眉,笑的很颓废,“你想说什么?”
“归年。”时季直言,“我想跟你说说他的事。”
这个名字是段惊风这一天来的逆鳞,光听到就会让段惊风心脏抽痛,从而引发一系列不良反应。
段惊风搭在桌上的手忽然收紧,喉咙又干又涩,重复了他刚说过的话,“你想说什么?”
时季忽略掉段惊风像是要杀人的眼光,也当看不懂他难过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知道归年对你很重要,所以你急切想要找到他,但显然着急是没用的。”
“段惊风,你得先照顾好自己,要不然怎么去找归年?”时季把早餐推过去,抬抬下巴示意段惊风吃,“快吃,等下跟我回警局。”
段惊风没搭茬,低着头让时季看不清他的表情。
“嗬你这小孩怎……”时季话说了一半就被段惊风打断,“时叔,你根本不懂。”
时季满脑袋问号,“?我不懂什么?”
段惊风却突然变的小气,不乐意解释那么多,拿起桌上的早餐就往外走,也不管时季有多不解。
好在段惊风没有直接走出去。
段惊风头走到门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扭头往回看了眼,见时季还怔愣在原地,嘴角一弯笑了下,回答了时季的疑问。
“你不懂归年对我有多重要。”段惊风声音变小,似是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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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段惊风倒没再看视频,而是骑着辆自行车出了门,开始围绕小区附近找人。只不过归年出门的点在半夜,那会儿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尽管有少数的牌室没关门,但专注打牌的人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外边的事儿。
所以段惊风忙活一下午,还是一无所获。
段惊风只早上吃了点时季带回来的早餐,现在胃饿的抽痛,可段惊风却在意不了这么多,骑着自行车回到小区,便像个流浪汉一样蹲在花坛旁。
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段惊风不知道归年去了哪里,才会一点消息都不传给他,忍心让他毫无目标性地乱转。
“操。”看着没电关机的手机,段惊风没控制住骂了句脏话,“连你也跟我作对。”
他把手机丢到旁边,望了眼粉紫色的天空,想着再看休息会,就去找时季,看他那里有没有新消息。
然而段惊风才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就映入眼帘。
“段哥,你特么哪去了?”时闻折挨着段惊风坐下来,眉心紧蹙,“早上老穆说你请假,又没说你为什么请假,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一直没人回,可吓死个人。”
时闻折的出现让段惊风有一瞬间的恍然,以为一切变回了起点,归年只是跟他出去玩了一会,并没有消失不见。
可时闻折空荡荡的背后,却在提醒段惊风说不是那样的。
“有点事。”段惊风没想跟时闻折说实话,怕他跟着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但段惊风不知道的是,时闻折是接了时季命令来的,所以哪怕时季没跟他说全乎,现在看到了段惊风这幅表情,他或多或少也猜到了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