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太久没有看到亮眼的东西,故而藏身在阴暗的角落。
然他迈出的步伐异常轻快。
直到他走到刘秀的面前,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蔡绪宁偏头。
轻笑道:“阿秀认不出我来了?”
他又叹。
“我这一觉也不知睡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刘秀拦腰抱了起来。宫侍机灵,忙欠身要退下。尽管蔡绪宁现在的姿势很是尴尬,他仍然挣扎着说道:“不许你为此杀了他们。”
刘秀硬邦邦抛下一句话:“不杀就不杀。”
宫侍首领已经避让到了门外,带着数人把殿门给合上。
心中骇然于先生当真复苏的同时,眼里扫过门外候着的那些安静无话的侍卫,心里很是为他们感叹了一声。
好在先生仁慈,不然现在这批人,怕是要血溅当场。
若是蔡绪宁得知他的想法,怕是要忍不住咆哮。
这因果怕是颠倒了吧?
如果不是他的苏醒,这些侍从也不必差点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蔡绪宁虽然清楚这样的因果,可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
刘秀显然是愤怒之极。
能够让他残留着最后一丝希望,自然不仅仅只是因为蔡绪宁那不腐的身体。更还有他那分明没有任何气息,却在缓慢愈合的左手。
那道伤势极深,极长。
差点把他的手掌都给斩断,他下手之狠,哪怕是刘秀也万万没有想到。
在这整整的三个月里,这道伤疤一直在不断愈合,直到现在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不,你他妈,我刚醒……”
刘秀的喘息就在耳边,他用力咬了一口蔡绪宁的肩膀,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的动作越发疯狂。
“不?”
刘秀低低笑起来。
“那你不若告诉我,你所兑换的所谓永结同心又有什么作用?你可知我亲眼看着你倒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中又是作何感想?”
不起作用的废物!
他温柔地轻轻地靠在蔡绪宁的耳边说道。
“我恨不得亲口咬下你身上的每一块肉,把你的心口用铁钉钉死,把你的四肢用绳索束缚起来,骨架漂漂亮亮摆在床榻上——”
刘秀的动作越狠,说话就越轻。
“你说好不好啊,阿绪?”
疯了。
在癫狂的纠缠中,刚刚醒来的人仿佛娇柔的花,才堪堪拼了命地重新凝聚在一处,又被彻底揉碎成汁水淌在刘秀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