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因为情感而冲昏脑袋,做出不符合礼制,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选择,不像是刘秀会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刘秀的出身,还是正统的皇室后代。
少年虽然落魄,但所接受的培育与周围的氛围,邓禹以为,他与他在某些层面上,本该是想法一致。
如同这维护世家门第的正统,如同这延续子孙后代的期望,那些都是根深蒂固从骨子里就泛出来的传统。
刘秀淡淡说道:“如果换作是其他人,自然不会这般纠结。”
但是阿绪不同。
只有蔡绪宁从头到尾的选择都只会是他,不管在这天平上另一端究竟是什么事物,哪怕是天下,哪怕是百姓,蔡绪宁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他宁愿让自己双手沾满血腥,都不愿伤刘秀分毫。
每一次蔡绪宁的受伤,每一次蔡绪宁的痛苦,刘秀都看在眼中,他并非没有为之动容,他也同样为之愤怒。但是不可否认,每一次蔡绪宁这般做的时候,刘秀都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慰。
看。
阿绪选择了他。
不管重来一百次,不管重来一千次,阿绪总是如此。
只会如此。
那种从骨髓里泛出来的痛快与喜悦,是无法抵制的快乐。每一次、每一次都让人感到战栗与无法遏制的渴求。
愈多,就愈加无法抽身。
刘秀贪恋那样无止境的温柔放纵。
帝王偏头看向邓禹,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我怎么舍得放手?”
…
“阿秀在想些什么?”
蔡绪宁的声音响起来。
刘秀回过神,他的手依旧抓着阿绪的手指,不过刚刚的冷意已经被驱散,捏起来还有几分软。
蔡绪宁似乎是有些无奈,轻声说道:“如果有些困倦了,那就早些休息。”他们刚才胡闹了那么一场,总归是有些费劲的。
而在之后,蔡绪宁又是被刘秀给抱去清理了身体,想来想去这些体力活全都给阿秀同学干完了。
刘秀道:“不困。”
他漫不经心说完,那手就松开了蔡绪宁的手指往下滑了进去。蔡绪宁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刘秀的手腕,眼里泛上些讨扰的意味:“你刚才已经……就免了吧。”
再胡闹下去,怕是明天都要起不来了。
刘秀的手停在了蔡绪宁的小腹上。
他淡淡说道:“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要。”
蔡绪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会突然从孩子跳到他的体温,从他的体温又跳到了滚床单,又从滚床单跳回了孩子,可谓活蹦乱跳。
他心里哂笑。
他这个词语肯定又是用错了。
“阿秀,咱们已经身体力行实践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我是男儿身这件事使你总该有几分了解。”蔡绪宁咳嗽了一声,认真说道。
生子设定这样一个概念,从来都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