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笑嘻嘻地去薅耿弇小郎君的脑袋:“好了好了, 知道你今日帮了我大忙。这巨鹿可有什么最贵最好吃的店, 我请客,咱去打打牙祭再回去,尝一尝口福也好呀。”
耿弇对巨鹿可比蔡绪宁熟多了,轻车熟路就带着他去了一间看起来就蛮豪华的酒楼,然后半点都不给蔡绪宁省钱,开口就要了包间与几壶好酒。
蔡绪宁只有一个表示:恰酒可以,但是自己恰, 他是必然不恰的。
痛宰了蔡绪宁一顿, 耿弇心情舒畅了些,坐下来才开始与他八卦之前的事情。
“你可还记得前些天你被笑话床前美人转身逃跑的事情?”
蔡绪宁不轻不重地踹了耿弇一脚,对一直跟在旁边的何光说道:“何光, 去,帮我把他给我倒挂在外面,看他还会不会说话。”
什么逃跑?!
那叫洁身自好懂不懂?
何光是个不懂开玩笑的,听蔡先生这么说,当即就往前走了几步,吓得耿弇连连往后缩,嘴里叫道:“何光何光,你懂不懂你家主子是在开玩笑!玩笑话啊!!”
他看着一双大手朝他抓来,惊得窜了起来。
耿弇可抵不过何光的怪力。
蔡绪宁笑得捂住肚子,还忍着说道:“我可不是何光的主子,顶多算是雇主,何光,他骂你,加把劲抓住他——”
耿弇:???
闹了一通后,耿弇以一头凌乱的头发告终,呆坐在蔡绪宁的对面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给你使绊子……哦,不对,给你送美人的,其实走了好几家门路,不只是打算往你这边靠,其实就是打算在主公的身边人混个脸熟。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听说你尚未娶妻,就想着投其所好送个美人给你,我听说那可真是一位小美人来着。”
蔡绪宁:“……哦,然后呢?”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送礼这东西他听过,送美人也不是不行,但是哪有直接送到床上的?
而且还为此调开了亲兵,这是什么逻辑?
耿弇道:“然后那天主公本来不是在召开议事嘛,临时加场的。聊一半的时候,外面进来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变了脸色急匆匆带着十几个人就去了,后来才知道是去救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险些憋不住笑,瞥了眼高大的何光才又使劲给憋住了。
这也怪不得他,谁让蔡绪宁被美人吓跑这样的事听起来怎么都古怪中掺杂着好笑。当时看主公那么着急,想来也是担心蔡先生遇害,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并不是刺杀,反而是美人投床送抱。
“主公对你这事异常愤怒,从上到下都撸了一茬。”耿弇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酒,“波及到的人也有好几个,其中就有偏将军朱浮。”
“偏将军朱浮?”蔡绪宁挑眉,“此事与他又有啥关系?而且这官职不是还在吗?”
“哦,他原来不是偏将军,降级了。”耿弇改口。
蔡绪宁:“……”
行。
吧。
“负责亲卫主事的那个叫左迁,这名字他爹娘能起也是神奇……朱浮和他算是朋友,而送礼的人与朱浮有关,你懂这里面的联系吧。”蔡绪宁有些无奈:“你直接说是朱浮在里面牵桥搭线,才让左迁调开亲兵,让那美人礼物能直达我的床上不就行?语言组织能力有问题。”
他先是埋汰了一番耿弇的说话方式,然后才说道:“所以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人送是可以送,但是直接送到我床上,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
耿弇一拍大.腿:“你说的切中要害,就是这点。”
他靠过来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私底下你很招人恨?”
蔡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