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你再敢动殿内任何一人,这样的伤势只会多不会少。你就看看究竟是你杀的人多……还是我身上能拆的骨头多。”蔡绪宁冷漠一瞥自己手上的伤势。
刘秀阴晴未定,终是忍下:“全部拖出去,二十杖。”
蔡绪宁忍住翻白眼的欲.望。
淦。
现在的刘秀就是个疯子。
他转身看着窗外,尽管他刚才的威胁做了数,可他并不想要这般结果。
蔡绪宁更痛恨的是他只能这么做,这说明他已经没有什么招式能威胁刘秀的……只剩下他自身的安危,岂不是个笑话?
古代真是个可怕的时代。
蔡绪宁想,一旦意愿与帝王相悖,就会发现全天下都站在你的对立面。
哦。
倒也落下几个人。
何光耿弇他们……
蔡绪宁想问他们的安危情况,却又没办法开口。一旦他去关心某个人的安全,反而会害了那个人。
“你最近都不出去走动了。”刘秀走到他的身边。他身上穿着厚重的朝服,显然是刚下完大朝回来。
靴子踩在地上,厚重地毯消去了所有的声响。
“出去作甚?”蔡绪宁漫不经心地说道,“出去跑酷一圈然后再被你抓回来吗?你管这个东西叫走动?”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刺,但刘秀早就习惯了。
那个温柔待他,可亲敬他的蔡绪宁已经消失了,而这个结果是他亲手造下的业障。
刘秀怀念,却不后悔。
瞧。
他满足看着近在咫尺的蔡绪宁。
我抓住了。
“一直待在屋内,晒不到太阳的。”刘秀道。
蔡绪宁不想说话。
“何光还在外面跪着。”
刘秀的话音刚落,原本没有半点反应的蔡绪宁猛抬头,看向他的眼里透露出几分愤怒:“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刘秀淡淡地说道,“你养出了一条好狗,待你异常忠诚。在你被我接进宫来后,为你说话的人不计其数,可最坚持的人便是他。
“他既然要如此詹显对你的忠诚,我不过是成全他。”
蔡绪宁走近他:“你分明有法子不如如此,你也有法子让这件事不必如此!”尤其是他进宫后的种种疯狂之举。
“是,可我不愿意。”
刘秀阴鸷地看着他说道:“他就算跪废了他那条腿,不也是为了你吗?他让你如此惦记,我没一刀杀了他,已经算是便宜。若我在你眼前废掉一条腿,你会待他如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