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这一出,很难说他没料想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蔡绪宁才让他别装相。
“你阿耶想的是粮食问题,但就算是马作义答应拿三年的粮食交换,这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还不如替你阿耶想想,是否还有别的更合适的法子。”蔡绪宁顺口说道。
耿弇叹气:“这不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吗?”
如果天上能掉馅饼,许多事情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
太守府僵持了整整两日。
他娘的!
张怀德在心里暗骂,也不知道那马作义是吃了什么药,明明只剩下那么点人,却死死苦撑到了现在,这简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好在他的人手也没有损伤多少。
“头儿,还要再打吗?”
这磨了两日,张怀德座下的人也有点气馁。
“打,为什么不打!”
张怀德气得牙狠狠。
昨日喊话的时候,马作义个死胖子居然还不承认,死活说是他们先来偷袭,还掳走了他们的客人。什么胡乱的狗.屎事情都往他身上糊,张怀德如何能接受这般污蔑!
分明是马作义那死胖子的阴谋!
他们其实其中也曾猜忌过是不是另有他人,可甭管是谁,谢金那一方早早就被他们给排除了。
那,没了谢金,可不就只剩下对面了吗?
马作义倒是比张怀德想得更深入些,还有着种种猜测,可到了现在,张怀德却也是听不进去马作义要商谈的话了。
暮色沉沉,张怀德啐了一口血沫,看着摇摇欲坠的太守府大门,正要抬手。
“哒哒——”
张怀德谨慎地动了动。
他好像听到了马蹄的动静?
很快自西门,真有人骑马奔来,瞧着是他们自己人的模样,在距离战场之外就滚落下马,爬进了起义军的行列中,千辛万苦寻到了张怀德的踪迹。
“头儿,城外来了很多,很多人。谢金说是,说或许是县兵,是马作义的人马……”
这报信的卒子说得气喘吁吁。
张怀德脸色先是一沉,继而大怒。
“怨不得这贼胖子死撑到了现在,他娘的,原来是打着这主意!当初说好了大队人马都留在城外,与我等一起共治新博亭……我呸,原来这一环环都是他的诡计!”
他心里认定如此,怨毒的眼神死死定在太守府大门上。
“今日哪怕城破,我也要你随我一齐死!”
张怀德抽出佩刀。
“随我来——”
…
正此时,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