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发得出声音,身体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动了。
许 脑子发热,想到刚才的本能反应都是他的主观意识……
许 就想撞墙谢罪。
许 张开嘴巴着急地说“初初放开我”,沙哑的声音陡然升调,又被碾成粉碎。
逼仄狭小的空间里,气温持续飙升,连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初初身上的冷香蒸腾而上,冷冽清香的气味,霸道且蛮横地窜进许 的鼻腔内。
许 对于整个空间被初初身上的冷香所充斥并不抗拒,可眼前的情况不一样。
许 完全不敢去想象后果,他用力地掐着初初的肩膀,抗拒地说道:“……初初,给我停下!”
初初哑着嗓子,鼻音性感,像往常撒娇似的哼唧着“不要……”。
许 被钳制在初初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只有一张嘴巴可以呼救,初初在这时大概率也不会听得进他的话。
可是……
可是,如果再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许 很着急,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嘴里嚷嚷道:“你什么都没有……连床板都没有!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堆在床底下那堆破铜烂铁!谁允许你碰我的!”
“…………”
许 挣了半天没能撬开初初的钳制,却仅凭一句话让初初全身僵住,愣在原地。
许 着急忙慌地推开初初,腿脚发麻,哆哆嗦嗦地退到了狭小空间的角落里,抓起一旁的书包挡在自己身上。
许 猛地大喘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去看初初,就见初初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茫然地坐在地上。
和许 四目相对时,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蓄满了委屈,他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默默地退到了许 形成对角线的角落,主动拉开距离。
两人分别坐在两米多的对角线两端,也即是这狭小空间的最远距离,各自沉默着。
而初初咬着唇,低垂着头,趴在膝盖里,像是在忍眼泪。
初初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许 甚至都脑补出初初此时的心里话:原来 不喜欢我,他一直都很嫌弃我,只是没有说。
许 :“………………”
许 抓着书包的手几乎爆出青筋,他才是差点被侵犯的受害者,此时却像是罪孽深重的加害者,更可恶的是,他一对上初初那双眼睛就会产生负罪感。
可他需要什么负罪感啊?后悔让初初“上”个痛快吗?
许 很生气,但气的是自己太没脾气,他是看着初初从幼崽长大的,正因如此,对初初的包容度也突破下限。
许 缩在角落里如坐针毡,他恨恨地咬着牙,刚刚下定决心要和初初缓解紧张的关系,眼角余光一闪,见坐在对面的初初猛地以掌心按在地上,许 一懵,他瞬间就被一层银光流转的透明结界封锁在墙角这一隅之地,头顶已经顶到了结界,手脚都不能伸展。
许 :?
他在苦恼着如何和好,而初初在想着怎么霸王硬上弓吗?
许 很痛心,只能把神武龟蛇的禁止都解开,勒令道:“你们要誓死保住我。”
但神武龟蛇一解禁,却无心理会许 的命令,他们俩看起来比许 还痛心。
神武蛇气得咬舌头:“完了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神武龟恨铁不成钢:“我早就知道这只老狐狸又要做亏本买卖。”
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