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怎么了?”
绝:“这个也是你不爱听的吗?”
绝:“end哥哥?”
绝:“好吧,早点休息也好,明天见。”
纪决没再啰嗦,左正谊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关掉卧室的灯,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他很努力地睡,但将近天亮才睡着。
独自一人睡在尚未熟悉的陌生房间里,夜越深,寂寥越深刻。
前阵子左正谊给左毅打了个电话,问他奶奶的墓地在哪里,他想去扫墓。
左毅告知之后,画蛇添足地说了句:“很快我就会葬在她附近,你顺便也来看看我吧。”
末了又问:“我的葬礼你来不来?”
“……”
左正谊心想,你人都没了,还在乎葬礼啊?
他习惯性地答了句“训练太忙没时间”,冷漠地推掉了。
但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左正谊突然忍不住反思起自己来。
他想,他似乎有点冷血。
对待任何人都毫不留情,说推就推,说断就断。自己心里对他们生出依赖的时候,还要警告自己:不许依赖,不能屈服于人性弱点,必须站得直,永远不妥协。
所以他不是被别人逼得太紧,是自己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