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似乎找到自信,学会吹牛了。
宋先锋道:“我可看见你被压刀了。”
张自立一哽:“几刀啊?我怎么不记得?压得少就不算压。”
严青云但笑不语。
左正谊忍不住道:“顺风局都能被压,你还好意思吹?”
张自立“嘤嘤”两声。
左正谊又打了个呵欠,困得眼泪都出来了,说:“回去赶紧练,行不?”
“好的,大哥,听你的。”
张自立端正坐好,不吹了。
车辆缓缓行驶,左正谊依旧靠着纪决,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基地门口,左正谊是被纪决叫醒的,后者缺德地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左正谊在梦里憋醒,一睁开眼,就看见纪决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无聊,幼稚!”左正谊推了纪决一把,和他一起下车。
三四月之交,天气已经热了起来。
园区内的春花都谢了一茬,路灯下树影幢幢,有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在叫。
左正谊忽然不想进门,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他拉住纪决,走远几步,找到一条附近光照较暗的长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