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解释说:“白颖芝白天应该会去拍戏,她卧室没监控,我们可以趁她出门进去找线索。”
“你怎么知道她卧室没监控?”黑茶奇道。
迟南偏了偏头:“哦,小少爷说的。”
众人:???这个小瞎子怎么老走后门…
因为疲惫也会影响清醒值的波动,为了保存精力,说定后众人又回房休息。
翌日天亮,所有人在餐厅集合,迟南不仅是最晚到的,原本苍白的脸还烧得通红。
“你怎么回事?发烧了?”黑茶关心问道。
迟南坐下来喝了一大杯水:“没事,已经让梅姨给我拿退烧药了。”
“这地方的药你也敢吃…”黑茶对这个小瞎子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迟南耸耸肩:“我问过了,是正经厂家正经药,也没过保质期。”
吃过早饭,迟南的体温下去了一些,众人便开始计划潜入白颖芝夫妇卧室。
他们兵分两路,老于、黑茶、迟南进卧室找线索,程旭、安然、南鹿和小青年负责想法子引开梅姨的注意力。
白颖芝和丈夫一大早就出门了,她的卧室随之上了锁,好在黑茶因为直播关系老去没人住的凶宅,开锁撬门一套技术玩得不错。
“我也就是略知一二,简单的锁可以,复杂的就没办法了,”黑茶将铁丝插进钥匙孔扭动,边说,“好奇怪,别墅里别的门都是复杂的锁,只有主卧这么简单,就好像故意邀请我们来撬一样。”
老于凉凉一笑:“说不定还真是故意的。”
‘咯哒’一声,主卧的门开了。
老于黑茶都下意识的一怔,只有迟南毫不犹豫的走进屋。
黑茶紧跟在迟南身后,老于刚一脚踏入卧室,身后的门便严丝合缝的关上。
房间立刻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响在寂静里回荡。
就像水龙头没拧紧一样…黑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开了个玩笑:“你们谁吓尿裤子了?淌水呢。”
“嘘。”老于不耐烦的让他禁声。
滴答、滴答。
明明是连窗帘都没拉开的密闭房间,黑茶却感觉屋里掀起了风,阴冷潮湿,吹的他直哆嗦。
一直在黑暗中生活的迟南最快摸到开灯按钮,可当灯光填满卧室的瞬间,老于和黑茶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原本梳妆台的位置立着十多块牌位,牌位上刻着被献祭者的姓名和详细生辰八字。
牌位正前方是一只有半人高的玻璃鱼缸,缸里充斥着腥臭鲜红的液体…黑茶顺着鱼缸向上望,脸刷的青了,视觉带来的强烈冲击差点让他呕出来!
鱼缸正上方,吊着几十只或新鲜或腐烂的乌鸦尸体,它们被划开腹部、用肠子系着腿悬挂在半空中,血液从高处滴落鱼缸,溅开的血花印在白墙上,乍一看像贴了满墙暗红色碎花壁纸…
滴答。滴答。
“果然,牌位有简历上的名字,我们都是被献祭的客人,”纵然老于的承受能力比黑茶好,此时此刻声音也变了调,“这怎么…还有游遇的名字?”
祭坛上不仅有游遇的名字,还贴满了他的照片,从呱呱坠地、蹒跚学步一直到七八岁的模样,游遇的成长过程被人用照片记录下来,贴在祭坛正对着的墙壁上。
而且无一例外的,每张游遇的照片上都糊满鲜红的血手印!
“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