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西泽尔如梦似幻地说:”好了。……什么?“

西泽尔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楼临死之前遭受过联盟的精神控制吗?“主席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提这件事?你知道他的洗脑进程已经达到了多少吗?“他吐出一个数字。

“什么!?不,他该有多痛苦啊!魁首那么倔强的人……他、他最后是解脱了吧……”

西泽尔说:“他的意念场没有溃散,只是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也许只是平常地消失不见,也许……他还活着呢?”

主席如遭雷劈,踉跄跌靠在墙上。

也许……他还活着呢?

还活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

再也无法摆脱墨尔菲斯定律的精神烙印。

西泽尔轻缓地抚摸那台机器,眼神中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悲喜,也许他想起了曾与那个人形同知己的日子,也许他想起那个人曾经神采飞扬地对他说:“其实你可以叫我清焰,知道这名字的人可不多。”

痛苦啃噬着这个男人的残生。

他气若游丝地说:“西泽尔可以不是西泽尔,但清焰必须是清焰。”

“西泽尔可以为你变成任何模样,你只要变成最开心的模样,这样就好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主席不敢置信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良久,西泽尔收回眼神。

“墨尔菲斯亲眼见到联盟的变化,悔恨于当初总结了那两条社会学理论,你们都以为他将后半生投入物理学,研究意念场的量子性质。其实,他不愿意承认感情是累赘,爱是无用,他用一生追寻爱的真相,得到了墨尔菲斯第三定律。不再是社科类理论,是真正的物理学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