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旁边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大概会震惊到下巴掉地，然后摇头感慨末日又逼疯了两个年轻人。

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中的一个，在清醒的美梦中等待寂灭；一个，在实力的底蕴下，期望未来。

“你很喜欢爆竹？”阿瑞斯听见谈及雪天时，苏子陌提到格外多的话题，突然询问。

苏子陌侃侃而谈的话停顿了一秒钟。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至于。”

苏子陌抬眸，正望见阿瑞斯那双素来淡漠的眼眸中，极其微弱、近乎一闪而逝的小心翼翼。鬼使神差地，开口解释道，“以前我们还总是抱怨城市里车来车往，噪音严重。现在经过末日几年，丧尸横行，处处有人的地方都寂静下来，我反倒是有点想念那种闹腾的感觉了。”

“爆竹绚烂多彩，声音也亮。不是挺符合人对热闹的幻想吗？”

苏子陌说着说着，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冲着阿瑞斯挑了挑眉，“诶，你说，要是现在还有人在外头放鞭炮寻热闹，是不是有点傻？”

尽管苏子陌的语气已经足够轻松，极力表现的平静淡然如玩笑，可这句话背后所埋藏的深沉，依旧被阿瑞斯所察觉。

阿瑞斯思索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明天离开的时候，我送你个礼物。”

苏子陌：“？”

阿瑞斯并没有多解释。和苏子陌分开后，进到走廊最尽头那间实验室里。从空间戒指中摸出一把微型炸弹，开始改造。

第二天，天将亮未亮的黎明时分，苏子陌的房门被阿瑞斯敲响。苏子陌穿好衣服，揉着眼睛打开门，就看见阿瑞斯手中正搬着一个“金属箱子”。向苏子陌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苏子陌跟他出门。

苏子陌疑惑地歪歪头。

他本来以为，昨天阿瑞斯只是在和他开玩笑，哪里知道，这个老好人真的替他准备惊喜去了。

这下子，苏子陌是真的有些惊喜了。跟上前的脚步，都显得蹦蹦跳跳的，像是拔到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两人肩并肩站在屋外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