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龙案前的墨修远,看向站于眼前的人,“听闻,昨夜你让流影潜入驿馆,杀了跟随许熠一同来京的那个仇长老,不过许熠倒是没以此而大闹,反倒是麻溜的离京了。”
“臣弟不过是送了他一份离京的礼物,教会他什么是轻重,知道什么叫分寸。”
“你做事朕是放心的,至于落在那仇长老身上的事,处理干净了就好,朕便不过问了,许熠是西域王世子,将来承袭王位,事先敲打也是好的。”墨修远将话转开,“如今西域使团已经离京,接下来便是你的婚事,这事母后可是格外重视。”
“臣弟明白,会好生操办的,定不会让这场婚礼有一丝丝疏漏。”
“如此甚好,今日入宫了,就留在宫中陪母后一块用膳再出宫吧!”
墨宸烨应着,再从这御书房退下。
……
昭阳宫。
许皇后得知这个消息,端在手中的茶盏随手扔在桌上,茶杯从那茶托上滚下来,茶水洒了一桌。
秋兰连忙上前用帕子擦拭,宽慰的说道:“娘娘稍安勿躁,只要宁王拿不出实证,他就不能奈何您。”
“能在驿馆对使臣行暗杀之事,当真是也只有他墨宸烨才做得出,看来本宫行事要更小心了。”许皇后思量着,“今晨皇上召了墨宸烨去御书房,驿馆有任何动静,皇上必然是知道的,那么此事皇上那边的态度是怎样?”
“娘娘,此事宁王绝不可能直言,虽说那桩事没造成什么影响,可说出来毕竟不好听,在皇上跟前,就算宁王有再多的揣测,也不能随意攀咬皇后和太子,暗杀仇长老,无非是给世子留了个警醒,在皇上那儿也只能是表露为敲打世子。”
许皇后也是听得明白,现下他们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他们的大婚之事上,已然无机可乘,一切只能另谋他法了。
……
自端阳过去,转眼已是五月十五,原系五月中上香祈福的大日子,加之凤亦书的出嫁之日在六月初,定国公府上下一同前往龙华寺烧香祈福。
凤亦书和他二哥同乘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