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功夫,敌阵那边的标枪羽箭如漫天的蝗虫一般,带着尖锐的啸声飞了过来。
箭雨过后,原本处于守势的罗马步兵军团开始如大网一般分散开来,不知道是诱敌深入还是冲锋的前奏。
但对于原本狗咬刺猬无处下牙的我部来说,却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后方伯恩、哈米、萨兰德三位将军统帅的步兵军团,也已经抵达了阵前,决战的时刻到了!
信号兵发出了全力出击的旗语,我高举波斯长刀,率领秦冲、沙米汉、刘真儿三位副将和五百骑前锋战队,如铁流一般冲入了敌阵。
其余二十多个百人马队在各自都尉的率领下,纵马冲入了不同的缺口。
还没等敌方阵前的缺口重新封闭,已经与我们的步兵军团短兵相接,原本固若金汤的罗马战阵土崩瓦解,双方军士的喊杀之声惊天动地。
这个贝罗埃亚城邦临时组建的守备军团,虽然兵力总数不及万人,但单兵格杀的能力却远胜于我师。
眼见两三位我方步兵军士合围对方一人,最后却被全部砍倒,我一下子急红了眼。
原本仗着三比一的优势兵力,我们认为这场军团大战我部获胜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但以如今的场景观之,最后的胜负如何还真是难料了。
对手不但步兵强悍,其轻甲骑兵也全是不畏生死的亡命之徒。
我在纵马砍杀的过程中,所遇的每一位敌方骑士,无不是奋力搏杀而死。
就算被我砍下了一个臂膀,也会顽强的用余下的血肉之躯与我抗争到最后一息,牺牲之壮烈,令人不忍直视。
砍杀下敌人四五骑士之后,我已经杀不下去了,内心充满了深深的负罪感。
也许在这些罗马军士的眼中,我们是野蛮的入侵者,而他们正在舍命相拼捍卫自己的家园。
但两军阵前来不得半点仁慈,胆怯者是没有活路的。
就在我稍稍怯懦犹豫的瞬间,对面罗马骑士的长剑已刺穿了我的左臂,鲜血喷涌而出,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跌下了战马。
敌方将士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瞬间聚集了几百名步骑军士把我包围了起来。
擒贼先擒王,已处于劣势的罗马军团妄图活捉我这位敌方主将来改变战场的态势。
而我的身边仅有十几位重甲步兵,幸好秦冲、沙米汉、刘真儿三位兄弟还在我的左右。
秦冲匆匆帮我包扎好伤口,敌方的罗马将士已经如同困兽一般杀到了我们跟前,步兵军士们纷纷被砍杀倒地而亡。
“杀!兄弟们杀啊!”
心中仅有的怜悯之意被愤怒的杀气所取代,我拨转马头挥刀向敌阵冲杀而去,两位挺剑迎击的罗马骑士被我瞬间击杀于马下。
战场形式瞬息万变,刚才包抄我们的罗马军士已被我军的数百骑师反包围。
一通内外冲杀之后,罗马军团最后一次组织起来的有效进攻被化为无形,圈内只剩下两位骑士在做垂死的挣扎。
但见这两位罗马战士提剑仰首立于马上,毫无畏惧之色,身上的软甲早已血迹斑斑,大有昔日中土燕地剑士荆轲之风骨。
“少主!怎么办?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