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如此神奇?那太有用啦!我正担心接下来我们几个万一要在路途中迷路了该怎么办呢!”古兰朵惊奇的瞪大了双眸。
“那还有假!明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哈哈!”琅东表叔又是一阵开怀的大笑。
“表叔,那位摩羯陀国比丘不会是位下凡的神仙吧?如此通灵神术,平常僧侣怎会知道!”
听了琅东表叔的介绍之后,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拍马上前加入他们的畅谈之列。
“这个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从此以后也没有再见到过那位比丘。不过听人说他出家为僧之前是葱岭山原上的牧羊人,长年累月与天上的山鹰、秃鹫打交道,练就这样的本事也不一定!呵呵!”
琅东表叔摸着光光的脑袋,对于我的猜测表示了一半的赞同。
“金城,朵儿!自高附向西你们就进入了化外之地,沿途土著野民谋生之术也不尽相同。在你们看来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玄幻之术,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些普普通通的技艺!就如他们看我们中土的养蚕术、造纸术、炼丹术一样,呵呵。不可过度的神话,也不要妄加贬斥!”
爷爷语重心长的教诲道,对我把葱岭山地的训鹰术视为神术不以为然。
“是啊少主!像通灵术、占星术、魔幻术、水晶占卜术、整蛊术、移魂术,哈哈!包罗万象无奇不有,我们在中土西域一带都是闻所未闻。对于这些异邦的玄术,你们途中一定要敬而远之,不可中了人家圈套。”
苏叔接过爷爷的话茬提醒道,看来两位老人对于我们这几位涉世不深的少年人远走他乡,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苏爷言重啦!西土野民蒙昧混沌者居多,他们那些雕虫小技怎能难倒你们这些东土大汉国过去的文明使者!”
琅东表叔素来敬仰东土的礼仪和繁华,言辞之中不乏贬西褒汉之意。
“据我这么多年在清风泽客栈对于来往客商的观察,西方那些波斯、罗马、安息人既不像爷爷、苏叔你们所说的那般高深,也不似表叔你所言的如此不堪!七情六欲、丑美善恶之好和我们西域、中土的民风差不多啊!哎呀!不跟你们聊了,我追青鸾去!”
说话之间,已经初识翱翔之乐的青鸾又离开了鹰架,振翅高飞了起来,古兰朵赶紧打马向雏鹰飞翔的方向追逐而去。
“老叔好福气啊!朵儿侄女聪慧绝伦非常人所及,将来必成你易府的佳话!”
看着古兰朵远去的身影,琅东表叔由衷的赞叹道。
向来最喜他人恭维自己孙儿、孙女的爷爷,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和苏叔、琅东表叔一道开怀大笑了起来。
“少主你看!喀布尔河!高附城到啦!”
夕阳快要偏西的时候,马背上的沙米汉忽然开心的大喊道。
西北方向的山口地带有一条大河奔涌而出,从山下的高附故都穿城而过,向东南连绵群山的深处逶迤而去。
两岸危崖耸立,河面波光粼粼,一派高峡平河的旖旎风光。
古城阳坡的一座古寺佛塔林立,晚诵的钟声远远传来,让我有一种回到清风泽家园的恍惚之感。
仿佛看到新婚的娇妻库日娜,正站在角楼的风铃边上向西北哀怨的眺望。
刹那间心如刀绞,思念如潮涌一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