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易子苏子客气啦!呼伦葛!替我收了!”
看到了丝绸,这个蒲侯两眼放光的大笑道,挥手让一旁的尉官派了四五个侍卫收下了我们的贡物。
他之所以能够亲自出宫,对爷爷他们礼遇有加,可能就是为了这些丝绸的缘故。
“两位还有啥要求但提无妨!我蒲犁小国寡民,无特色物产招待贵客,望两位故友勿要见怪!”
蒲侯还算是一位有自知之明的国君,他在轺车上对着爷爷他们拱手笑问。
“回禀蒲侯,我家商队在途中行走已近千里,如今人困马乏,需要在贵国多盘亘休息几日再行上路,期间多有叨扰,还请蒲侯见谅!”
蒲犁以行牧立国,葱岭山中的冬季牧场就那么几处。
如今我家商队两百匹驼马过来短暂的停留,如无蒲侯的恩准随意放牧,很可能会和当地的草场主人产生纠葛。
“易子过虑啦!我蒲犁国山高地阔,任凭易子的驼马纵横驰骋!哈哈!回宫!”
蒲侯没想到爷爷会提出如此小气的请求,也没有给予正式回答,就仰天大笑着率领他的禁军卫队回宫去了。
他的尉官呼伦葛则留了下来,把一尊掌心般大小的铜钮交给了苏叔。
“这是我们蒲侯的私人符章,见之如见大王,蒲侯让我转交给二位!”
这位尉官交付完毕,也不理会爷爷他们的致谢,翻身上马追赶蒲侯的马队去了。
蒲侯真是一位仁义的国君,有了他的这方符章,我们在蒲犁国呆上多久都可无忧矣!
气短胸闷的毛病还没有恢复,而且全队的伙计基本都有这样的症状。
因此在戎戈客栈这几日,所有人说话转身的动作都比以前慢上了两拍。
生怕稍不留神的剧烈动作,狂跳的心肝就会从胸口处跳将出来。
那样的话,就算是华佗神医在世也无法起死回生了。
苏叔和爷爷这几天不是躺在炕上静心的休息,就是在石头房子的外边和戎戈老丈慢悠悠的拉着家常。
白天一日三餐的饭食全部由客栈戎戈老丈的儿媳、女儿们代为准备,也省却了伙计们埋锅造饭的麻烦。
当然,伙食也是千篇一律的奶茶、牛羊肉外加酸奶酪,唯一的调味品只有岩盐。
这样的饭食几天吃下来,每个人的嘴里都长满了水泡,恨不能如啃食青草的驼马那般,抓一把满地的草料放到嘴里。
机敏的古兰朵在河边稀疏的林中尽然找到了几棵粗大的杏树,由于当地人没有采食蔬果的习惯,再加之气候干旱无雨。
去年夏季结下的杏儿,早已变成了满树橙黄酸甜的果脯,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之上。
这个意外的发现把大伙都高兴坏了,除了放牧的伙计之外全体出动,半天下来采摘了几大皮囊的果脯,足足有几百斤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