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中,无事发生,几乎能听见他们四个人的呼吸声。
谢行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这个方法根本不奏效。
但是他现在不敢停下来。现在停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走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
四个人不断地循环往复着,走到心里扛不住地厌倦了。但是谢行吟提醒过大家,他不叫停谁都不能擅自停下来,所有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
老梁用手背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拖着僵硬地腿走到小陆身边,伸手拍了他对肩膀。小陆闻声而动,又走过来拍了一下谢行吟的肩。
此时,谢行吟已经走得有点麻木了,感觉到有人在他肩上一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迈步往前走。
可走了几步,他忽然错愕地抬起了头。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间凉了下来,这种冷意不同寻常,仿佛是从脚底传来贯穿脊背,能把他的灵魂都冻成细碎的冰晶。
谢行吟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他再抬眼时,房间的四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
就在他前方不远处,墙角边有个长发披散的人影周身散发着惨淡的绿光。
寒意就是从那里逸散出来的。
惨淡幽暗的绿光像是磷火,把那一片墙角都照亮了。
面前那人影说不出的古怪,谢行吟确定不是他们中间的人。
看背影是个女人。惠子吗。
谢行吟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随后脚步一顿,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