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度能看到老城区大部分的景观,参差不齐的旧楼胡乱地挤在一起,视野非常的差。
“虽然是个交警,但是被弄到局里问话也很麻烦。”谢闻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对你不好。”
“我想绕近路回家,然后看见顾从苏被人弄进了无人的房子了。”任燃本以为他会问自己怎么会来这里,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话,倒显得自己的回答有些此地无银了。
谢闻易换了衣服,只穿了件白色的短款背心,紧致结实的肩臂线条展露无遗,隐隐能看见一些久远不散的疤痕,任燃尴尬地把视线移开了,自顾自地擦着脸。
“多谢。”谢闻易突然说。
“没事,我也没帮什么忙。”任燃说。
“你帮了很多,要是换做别的人看见了,估计只是视而不见吧,那大概顾从苏今天就真的被烧死了。”谢闻易说。
生死这样的严肃的词在谢闻易的口中轻描淡写,他又说:“这里就是这样,肮脏,凌乱,无人管束,随心所欲。很多人想走,但是走不掉,没钱没本事,只能老死在这里。”
任燃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打开那门的?”谢闻易突然提到了刚才的事。
任燃摇摇头,难道他弄到了钥匙?
“用铁丝撬开的。”谢闻易说:“这里的人谁没有被偷过,又有谁没有偷过别人的?”
“你有吗?”任燃问。
“有。”谢闻易毫不避忌,半晌,又开口说:“我都走进去了,但是放弃了。”
两人对望,相视一笑。
“你们好了没有?”黎清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