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导航,选了条最近的路,任燃看了下这条路扭曲至极,但是所用时间刚好够得上他不迟到。转了车头,踩着自行车往小路而去。
这里似乎是省城的老城区,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一区,竟然还路过一处阴森森早就没人住的老旧医院,任燃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下了车,买了一瓶矿泉水。
迎面走来几个不学好的小混混,双手插在兜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似乎除了任燃那所学校,这样的人每个学校都有,他们扫了眼任燃,冷冷地哼了一声。
杂货店的老板是摸了下心口,“就这几个人整日里搅得这里不太平。”
老板还上下打量了一眼任燃:“这儿就没几个正经读书的,小伙子,要学好,懂不。”
任燃觉得真是莫名其妙的,他骑车继续跟着导航走,按照这路线,左拐右拐再右拐再左拐再连着两个右拐就到了。
十五分钟后,任燃觉得自己被坑了。
前面有幢楼不知是拆了还是被雷劈了,倒了大半,拦住了去路,八成这导航还来不及更新信息,按照这路线除非他若扔下自行车翻过去才行。
他退后,预备重新导航,这才发现右侧的小路里,在一根缠着电线的柱子后站着一个人。
或者应该说这个人靠着柱子大声地喘着气。
阳光很好,但是这老城区似乎自带阴霾结界,将这刺眼的阳光遮去了大半。
这个人看着和他同龄,惹眼的一头短毛寸,发梢是一种出挑的麦色,他抬眼也看向了任燃。
这是一张英俊到有些过分的脸,他的眼角破了,留着些血迹,漆黑的瞳孔不带任何情绪。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在任燃发现他们已经对望了有一分钟的时间了,更觉不可思议。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不关他的事,一脚踩回了踏板准备走人。
之前看见的几个混混又迎面走来了。
今天应该就属于出门没看黄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