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等下会打扫干净的,水缸里的水快没有了吧,我明天再去打一些。我一人住的时候,打一次水,够用好些天了,你们一来,两三天就见底了。”外面起风了,他身上沾着些凉意。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任燃问。
“大家都挤在六叔家门口呢,又死了好多人,好可怜。”春生摇摇头,又说:“你们饿不饿,我去把馒头热一下,还有鱼汤。”
他们对着热滚滚的鱼汤,也没有什么胃口,许莹吃了几口包子,就放下了筷子,“这鱼汤真的太腥了,前天我就没有喝,昨天晚上就喝了几口,胃就不太舒服了。”
谢闻易神情一凛,他终于知道关键在哪里了,对春生说:“春生,我房里的那位朋友到现在都没有吃饭,麻烦送一份汤过去吧。”
“好,你们吃完就赶紧去休息吧,好在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本想和你们好好吃一顿饭的,如今也是,哎。”春生端了一份鱼汤送去给潘智。
谢闻易见他走了,轻声说:“还有一天,饿不死人,别吃这里的东西,别喝水,鱼汤不能碰。”
被杀害埋尸于树林的云秀,这是她对古镇的诅咒,阿芝曾经说云秀对她很好,请她吃过糖糕,或许阿芝是云秀想到的唯一能帮助她的人。
孩子的心总是单纯又无畏的,她去树林找到了云秀的残骸,把她的一截手指骨扔进了河里,镇外的河道与镇内的河流相连,这条河成为了诅咒的媒介,河中的鱼和水都成为了看见云秀的媒介物。这里的人都习惯在家中放置水缸,这就导致出现了一个时间差,从前晚开始陆续出现镇民暴毙。鱼也是同理,被五叔送了鱼的那些人家食用后都能看见云秀,包括学堂里的鱼汤。
许莹听后,恍然大悟:“有道理,这么说来,谢闻易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吃过鱼,而这里的水缸,最后一次加满水也是在前天的早上。”
“前天我没有喝鱼汤,但是昨晚我喝了,难怪我看到了幻象。”任燃说。
“靠,我刚才喝了很多水,我是不是就要凉透了,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许莹劫后余生的表情瞬间凝固。
“你可以试试。”任燃笑着说。
“靠,我就不信云秀还能一夜来两次了!”许莹握起了拳头。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都说得通了,但是那具骸骨又要怎么解释,他们的确埋葬了云秀的骸骨也贴上了符纸,为什么云秀的诅咒没有消失?
“会不会我们被那个风婆给坑了,她教的办法压根没用?”许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