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了脚步,前方是一大片的墓地,有墓碑也有坟包,都是祥和古镇世世代代的村民。
那里已经事先挖好了一块地方,刘婶出神的站在一旁,直至棺材被抬到了一边准备下葬的时候,她突然红了眼,扑上去抱着棺木痛哭着。
六叔一把拉过了她,大喊着:“作死啊,你忘记风婆说的了,不许哭,也不许碰棺材。”
其他人站在一旁,灯笼把棺材整个照亮了,任燃这才发现棺木四周都贴了黄色的纸头。
“符纸?”任燃轻声说。
“没错。”谢闻易说。
病死的为什么要贴符纸?
棺材下了葬,盖了土,六叔在兜里掏出了一大张黄色的纸,任燃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就被六叔点着了,瞬间化为了灰烬。
“好啦,走啦,都无事啦。”
一行人回头往古镇走去,那几个过来做苦力的壮年累得是腰酸胳膊疼的,边走边继续敲敲打打。
刘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在最前面,留下一个很伤心的背影,也没人去扶她一把。
“六叔,那几张符纸是?”任燃没说出最后的关键。
“风婆给的,说是随着棺材一起下了葬,可以保平安,村里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大家心情都不好。”六叔说。
“也是,刘婶的背影看着好可怜。” 许莹曾经辅导过一些丧偶或者失独的家庭,明白很多时候劝慰的话根本没用。
“刘婶还年轻,以后要是再遇上合适的,就会好了。”余童说道。
“你莫要乱说话!”六叔彻底板起了脸,“祥和古镇的女人要是成了寡妇,这辈子都是不能再嫁的。”
这种落后的地方,有这样的习俗倒是一点不奇怪,余童轻轻地嘘了一声,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