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玩家捂着鼻子说道:“怎么好端端的起雾了,该不会这雾有毒吧。”
一个女玩家忙说:“不可能吧,才刚到就对玩家下手那这难度也太高了,这周围都是山,也是比较容易起雾。说起来,怎么都没有出现人来接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直接走进去?”
另一个女玩家说:“哎,是不是我耳鸣了,我怎么听到有种声音啊。”
似乎是某种乐器发出的调子,舒缓又哀伤,渐行渐近,是一种奇怪的哀乐。
“你们看,雾里有什么东西?”
雾气里出现了隐隐的轮廓,黄白相交,并不看得很清楚,随着哀乐的清晰,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向他们走来。
片刻,越来越多的人影从雾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两个人正拿着喊不上名字的乐器演奏着,后面几个人似乎扛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他们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直至来到了面前,任燃才发现他们清一色披麻戴孝,而扛着的东西正是一具棺材。
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女人走在一边,她眼神空洞游离,时不时留下了一滴泪,却又不敢大声哭,偶尔发出一声抽泣,却被旁边的男人呵斥了一句。
“别哭,你哭个什么劲儿,别忘记了风婆说的话,不许哭。”说话的这个男人看着年纪并不很大,鬓角已添霜,皮肤黝黑。
“连纸钱也不给撒,在下面要怎么过哟,他最怕饿肚子了,包子也不能供奉,我苦命的男人啊。”这个女人再也忍不住了,用袖子抹着眼睛抽泣着。
旁边几个抬着棺材的男人见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甚至有人说道:“你再哭,我就把棺材给你撂在这里了。风婆是选好了吉时下葬的,要是耽搁了,谁都吃罪不起。”
女人不停抹着脸,可算是把脸整干净了,说:“别,我们赶紧走吧,是我犯傻了。”
刚才那个男人不再说话了,负手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他们几个人,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道:“哎,你们来啦,瞧我这记性,老了就是脑袋不好使了,抱歉啊,等很久了吧。”
有玩家尴尬地一笑,说:“没有,刚到。”
“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我得先安排你们住下。”男人对送葬的说:“我就不过去啦,你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记住风婆说的话,可不要搞错了,要是出大事了,咱们就等着一起死吧。”
男人又对着他们笑了笑,干燥的皮肤起了一堆褶子,“我是这里的村长,你们叫我六叔就好,你们随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