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轮以为自己从王冠出来了,要很久才能适应外界的生活,让自己重回正轨,但实际上,他只用了三天,就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平淡生活,就像王冠从没存在于他的生命中一样。
颜行硕回研究所了,俞轮在家待了半个月,很快就追了过去,俞轮的父母虽然无奈,但也没阻拦,儿大不由娘,算了,逢年过节的知道回来看看就行。
最终,俞轮还是决定先考研,然后再想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工作,颜行硕在研究所附近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俞轮就住在那,一边备考,一边享受二人世界。
其他人也很快就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岗位上,有工作的去上班,没工作的去上学,其中,只有俞年和高惭比较倒霉,他们进去的时间太长了,五年以后再出来,发现学校已经给他们发了毕业证,但是,他们却还是什么都没学过。
而俞年,简直是倒霉中的倒霉集合体,他被抹除的那些年是没有意识的,这就导致了,他的心理年龄还是二十二岁,而他的好朋友、好战友高惭同志,如今心理年龄已经三十七岁了。
两人代沟严重,理念极其不符,三天两头都在吵架,但因为俞年不想让父母担心,他还是只能被迫住在高惭家里。
元旦的时候,大家生活都安定了,苗胜男突然提出来,想和大家办个聚会。其他人欣然答应,鉴于大家天南海北,住在哪里的都有,于是,他们选在颜行硕和俞轮在的省市见面,包邮区交通发达,而且正好在中间,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很快就收拾了包袱过来了。
苗胜男和赵从辉有元旦假,可以留好几天,孔惟勤的上司是自家师父,都不用请假,说一声就跑出来了,至于大佬席远,请假是什么,他这辈子还没见过。
俞轮为了接待队友们,已经兴奋的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他订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厅,等大家都到了以后,他在饭桌上,突然提起了一件事。
“以前没告诉你们,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忙,我还是队长,不想让你们因为这个有意见,现在咱们都出来了,我也该告诉你们了。”
颜行硕坐在他身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仿佛完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席远倒是猜到了,不过他没说话。
俞轮笑了笑,举起自己和颜行硕在底下十指相交的手,“我俩……一直都是这种关系。”
他说完了,等着队友们震惊的瞪大双眼,结果,捧场的只有赵从辉一个。
“什么?! ”
赵从辉是真的没看出来,他一直以为队长和颜哥是纯洁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跟个故障的尖叫鸡一样叫了好几声,他才发现,不对啊,怎么其他人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