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被他捉住, 反手扣住邵佑, 偏一偏头, 提醒:“公平。”
邵佑:“……”海城时,是寒川跳女步。礼堂舞台上, 两人身高差太大, 并不算真正跳舞, 充其量是握着手转圈。到此刻,寒川这样说,邵佑再往前想一想,记起两人之间的确有类似的“公平”默契。他叹口气,没有说什么,任由季寒川动作。
季寒川说:“哥哥,你的腰摸起来很舒服。”
邵佑礼貌地:“谢谢。”
季寒川就忍不住笑。
一边笑,一边看邵佑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季寒川凑过去亲一亲他,再被邵佑按住肩膀,压在窗子上。
邵佑的吻落下来。与外间冰雪不同,男友的吻炙热,像是在季寒川的身上点燃一把火。起先,他还在说:“别啊,不是说好要——”跳舞吗?
可到后面,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被邵佑亲着,徒劳地喘息。
一切结束后,季寒川手肘撑在浴缸沿上,旁边瓷砖都是溅出的水,浴缸里的水反倒太少。他看邵佑在镜子前,拿起剃须刀。季寒川撑着下巴看他,见邵佑背上细细的抓痕。他又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
季寒川虚心地站起来,带动水“哗啦啦”地响。他去找了指甲刀,悉心修剪,然后在邵佑背上比划。指甲不再贴着邵佑身体,反倒是指尖在皮肤上滑动。邵佑拿剃须刀的手停顿一下,看着镜子。
镜上仍有水雾。
邵佑说:“寒川?”
季寒川笑了声,从侧后方抱住他。他一样看镜面,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颊上。季寒川说:“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邵佑便继续开始剃须,嗓音有点慵懒,说:“那来说说看?”
季寒川想一想,似乎在下定决心。但很快,他还是决定。于是把手抬起来,在脸颊边上虚虚握拢,“喵?”
邵佑:“……”忍俊不禁,喉咙里憋出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