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看向宁宁。宁宁,或说宁宁背后的邵佑,对他轻轻点头。
程娟又说起,自己在家里,看到那个占了自己身体的山鬼耀武扬威,还伤害兰婆。她气得要命。
季寒川心里默默想:黑化值增加、增加——
程娟:“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去了另一个地方,就是那个院子。”
接下来的事,季寒川大概都知道,不必程娟赘述。
他想了想,多问一句:“你找到兰婆的时候,她是什么状态?”
那会儿村民四逃,山鬼分布各处,也有几个山鬼去了西路。
程娟回答:“婆?婆那时候好好的。”
从混乱开始,到真程娟醒来,满打满算,其实只有十来分钟。兰婆走出去很远,她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是程娟找过去,兰婆才知道,祭祀出了乱子。
说到这个,程娟有点黯然。她没有提,其实那时候,兰婆看着她,还以为她是那个山鬼。是程娟解释很久,兰婆才将信将疑,过来摸孙女脸颊。最后,她卸掉脸上的鬼面,与孙女抱头痛哭。
这期间,没有山鬼打扰。
季寒川说:“我知道了,睡觉吧。”
程娟:“……”这就完了?
季寒川打了个更大的呵欠,说:“你去东屋,炕上应该能睡四个人。我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程娟心情复杂,离开堂屋。
刚刚几人说话的空档,季寒川的外套已经半干了。这会儿,他把外套解开,披在身上,然后躺在沙发上,果然是很将就,就准备睡一觉。
临睡前,和宁宁及邵佑道晚安。